“召唤出来的从者是什么职介,小樱知道吗?”
“雁夜叔叔对我说过,是Berserker[狂战士]。”
“嗯嗯,小樱真是个乖孩子~~”
心中五味杂陈的中也,看着已经逐渐的快要消失在视野内的两只小小的家伙,头疼的按了按额头,快步的跟了上去。
跟随着间桐樱远算不上快的幼小步伐,推开阻隔的门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晕染着房间环境的水晶吊灯,随即是陈列着各类古旧书籍的庞大书架,茛苕叶雕花的方桌上摆着用于魔术仪式的材料,以及玻璃瓶罐中被封存的种种虫子。
踩上的花纹繁复的羊毛地毯,太宰毫不客气的坐上了柔软的沙发,继续向间桐樱发问:
“小樱~你那个现在已经死掉的爷爷,以前最经常待着的房间是哪里呀?”
小樱伸手指了指房间中被书桌挡住的藤椅。
“爷爷经常待着的房间是这里。”
“说起来好奇怪呢~这么久了也没有任何警员来,小樱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因为爷爷给周围的住户施下了暗示的魔术,所以周围的住户会下意识忽略这里。”
“哎~~那平时为什么要费力施这种魔术啊?”
“因为雁夜叔叔经常发出惨叫。”
“哦哦~~那小樱的雁夜叔叔为什么会发出丢人的惨叫呢?”
“…因为雁夜叔叔说要救小樱。”
“嗯,原来如此啊~~谢谢小樱~我很喜欢小樱呢!干脆就在这里陪着我吧~沙发上也可以睡觉呢~”
太宰说着,朝中也神气的摆了摆手:
“中也中也,快点找一条毯子过来,你的衣服上满是蛞蝓味道,怎么让小樱能够睡着嘛~~啊,对了,顺便把这个家里的其他人也抓来一下吧。”
看着这一幕,中也想要骂些什么,但还是无力的叹了口气去别的房间找毯子和抓人了。
在中也已经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之后,太宰偏过头看向小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小樱过来坐吧。”他以微笑的语调这样对间桐樱说道。
“是。”小樱乖巧的坐到了太宰的身旁。
太宰则仿佛做完这件事之后,就完全没有任何对小樱的兴趣,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方桌上的瓶瓶罐罐,像是摆弄玩具那样,将某些装有虫子的玻璃罐子上下摇晃着,看着里面奄奄一息的怪异虫子,发出感兴趣的声音。
大约过了十分钟,中也带着明显是夫妇的一男一女,以及一个海带头发型的孩子再次的回到这个房间,他们颤抖着凑在一起,与间桐樱截然不同的,身着舒适整洁的睡衣,很明显一副刚刚才从被窝里被赶出来的样子。
“嗯…才只有三人啊,”太宰看着这一家三口,眼神却仿佛是在打量物件一般,“人丁不怎么兴旺呢,明明是传承百年以上的家族的说。”
“…什么叫才只有三人?”一边说着,中也一边将找来的衣服套在间桐樱的身上,又拿干净的毯子将她像是小熊一样裹好,这种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难道你想做什么邪恶仪式?”
听到中也这个玩笑的间桐家一家三口颤抖得更加厉害了,顿时像是三只受到惊吓的仓鼠一样,连尖叫声都不敢发出的抱在一起。
看到他们这副姿态,明白了这三人都是与间桐脏砚口中的[神秘]无关系的普通人,太宰撑着脸颊,虽然并没有产生什么失望之情,但仍然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中也的脑子里满是蛞蝓才会有的奇思妙想呢~~我只是想要拿他们来当做人质啦,毕竟参加圣杯战争的间桐雁夜……”
太宰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伸出手指向一家三口中的父亲。
“那个小樱口中的雁夜叔叔,应该就是他的兄弟了吧,拿亲人作为威胁说不定能起到什么作用。”
“那个……”大概是因为太宰的外表极具欺骗性的原因,一家三口中的父亲颤抖的举起手:
“…如果我弟弟雁夜并不在乎我们性命的话…你们…会杀掉我们吗?”
“嗯~能问出这种话…”太宰微微眯起眼睛,“看来平时你也并不在乎你的弟弟、雁夜君的性命呢。”
意识到自己慌乱之中说出对自己性命不利的话,间桐鹤野顿时满头冷汗的补救:
“…这个…魔术师的家庭大抵是这样的…亲情比较淡薄,但也不能说没有。”
“也就是说,果然没什么利用价值呢,你们这些人。”太宰露出如阳光般和煦的微笑。
十二岁的少年按照常理来说应该对于一个成年人毫无威胁,但看着轻易的玩弄着桌面上那些、能够随便将一个人诅咒致死的虫子,间桐鹤野只能从太宰的身上看到恐怖。
“不!绝对没有这回事!”间桐鹤野几乎是痛哭流涕般的做出祈求的姿态。
“对了,我们家还有钱!股市上还有很多股票,只要能留我们一命的话,所有的财产都能送给你们!”
“原本就只是打算把你们关在一起,每天送饭的度过圣杯战争就放出来,但既然大叔你这么热情……”
颜色绚烂的蝴蝶,在间桐鹤野几乎快要晕过去的眼神中被放出玻璃瓶,但却在轻触太宰手掌的那一刻瞬间枯萎。
拥有着仿佛不似人类一般魔性的少年,声音中充满戏谑: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尽情的把你当做财产使用吧~间桐鹤野君~~”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