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外面的世界吗？”

“就是不想去。”月退这么说着低下了头“我想，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不被任何人找到的那种。”

“你完成你想做了的事情吗？”夏油杰护神纸下面的嘴角微微扬起。

“没有，妈妈的病还没好，我还足够换式神的尾款。”月退低下头轻声的说道“但我不想起来。”

“那，我们约定好不好？”夏油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拇指。

“嗯？”

“等到莲说自己完成了自己所想做的任何事情之后，我会带着莲去一个只有我和你的地方，不会被任何人找的地方。”夏油杰这么说着看向了莲“你愿意接受吗？”

“真的？”

“嗯。”

“那么。”月退伸出了手。

“断指为誓，削发为志，如厕之处，棍棒至血，年复一年，烂入尘土。”夏油杰哼唱起了很久以前歌谣。

“断指为誓，若是食言吞一千根银针。”月退接下去了之后的歌词和夏油杰的声音交叠在了一起。

“一起走吧，杰。”

“嗯。”

“说起来……有件事情我想问。”

“什么？”

“你的尾巴和耳朵呢？”

“我没有尾巴的呀，耳朵不是在吗？”

“你，不是狐狸吗？”

“……我是人类。”

“你的眼睛……明明和阿檎长得一模一样！”

“我打你了哦。”

“骗人的吧！你真的不是狐狸吗？”小小的月退像是不服气一样，挣脱了夏油杰的手来到了他的身后，撩起了夏油杰的袈裟下摆。

月退是被夏油杰扛着走的。

他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了自己的感觉。

在本丸，月退睡了三天，他这三天的记忆并不是很明确，他在恢复过来的时候，他并不是在天守阁，而是在手入室。

手入室很大，从芦苇做成的帷幕外可以看到大片的红枫，用灵力固定的景色就算不是季节也让那些枫叶鲜红如血。

月退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肘关节那边还被固定了留置针，身边狐之助和石切丸以及病号专用的大典太被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主君，你醒了？”最近的歌仙立刻发现了月退睁开了眼。

“……嗯。”月退过了好久才应了一声“睡了很久？”

“三天。”歌仙扶起了月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三天……很久了呢。”月退的喉咙嘶哑，他喃喃的念出了一个名字。“歌仙？”

“是，我在。”

“我会死吗？”月退声音嘶哑。

“不会的，主君，时之政府已经有特效药了。”歌仙握住了月退的手。

“是的。”狐之助也连忙把爪子摁在了月退的被子上“主君不会有事的，这点请安心。”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月退接着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