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好的东西,经他之手之后,必定要不了多久就报废,偏偏他还很喜欢‘帮忙’。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一早出去,现在不过刚刚午时,就已经回来了的缘故。
而这个家里,作为顶梁柱的年父没能力赚钱,年母身体又不大好,重担便只能压在大郎和大妮儿两个身上。
只是大妮儿不会绣活,甚至连一些野菜都认识的少,平时能做的就是去捡捡柴火拿到镇上去卖了,别的几乎都干不了。
大郎听说捡回来的时候已经六七岁了,读过书,认得字,只不过在家里只要一提起这个,他就会发脾气,所以大家也就不提了。
原先还有村子里想来找大郎写书信的人见识过他发脾气的样子,也不敢再来了。
大郎做不了这个,自然也就只能跟大妮儿一样,做些捡柴的活计。
他今天与原身的养母去镇上,就是将攒了好多天的柴火拿到镇上去卖了。
只是这个时候都还没回来,说明卖的并不好。
曲筱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这几日接收到的这个家的信息,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
又躺了一会,许是喝了一碗汤水的原因,她此时觉得有点想去厕所。
试着动了下身子,又开始龇牙咧嘴起来。
但又不想像前两日那样,被人伺候着用恭桶。
忍着痛,将双腿挪到床边。
看着那双鞋头处破了一个大洞,面上黑漆漆的鞋子,曲筱在床边面无表情的坐了好一会,这才视死如归一般表情的将同样不怎么干净的脚伸了进去。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床上下来,可是却不知道茅厕在哪里。
而那对父女,此时正坐在院子里不知哪里捡来的木桩子上吃饭。
站在门框边,看着那桌上一大锅子的菜汤,二人还吃的津津有味,不禁感叹时代的差距,造就了人忍受痛苦的承受力差距。
费力的将脚抬起,就要跨过门槛,谁知人太小,门槛过高,刚要跨过去,脚背就绊在了门槛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
曲筱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等待疼痛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