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还记得猫妖之前差点说漏嘴的话:“比如,问你问题?”
猫咪嘴角抽搐:“嗯。”
“它问了你什么?”
“它问我……”猫咪又停顿了好几秒,比起之前的沉默只是用于组织语言,这回猫脸上流露的微妙神情,更像是在准备编瞎话的迹象。
五条悟当然不会给它递台阶,说什么“你不想说就算了”的蠢话,而是笑着催促:“问你什么了?”
“问我……要死要活?”肥猫心虚地斜开视线,显然这个问题被改编了一下。
“那你怎么说的?”
“我没有回答。”肥猫撇了撇嘴,不屑道,“我当时气火攻心,骂了它一句,说有种你弄死我啊……记不清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五条悟一脸佩服道:“你真会说话。”
开口就把自己往死怼。
“呵。”
“所以,这应该是被它算作是你的回答,于是取走了你的心脏。”五条悟挑眉,“你没反抗?”
猫咪不爽地咋舌:“我连它什么时候出手都不知道,反应过来,它已经消失了。”
心脏也没了。
五条悟点点头,算是信服它说的话:“好吧,就当做是这样,但这跟‘永恒的’有什么关系?”
猫咪眉毛一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它不愿说,自己也没办法。
五条悟无奈道:“有一说一,如果你一开始说心脏是被抢走,我反倒会相信。下次编故事的时候,注意一定要让逻辑圆得完全。好了。”
五条悟将笔放下,站起身来,把画好的符咒夹在两指间。
小全小多带着摩可拿退出注连绳环绕的空间,远离到走廊上,静静地看着。
五条悟神色肃穆:“斑。”
猫妖有些不习惯他骤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的严肃,但还是忍着异样感,配合地答应道:“啊。”
一人一猫对视了五秒钟,地面的阵法亮起柔和的光芒。
斑感觉到一股陌生而温暖的力量缓缓注入到身体里,驱散了它身体里的严寒,但是脑子里也响起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
那是它长久以来的某种不为人知的坚持,却抵受不住死生与仇恨的考验,以及对某人的担忧与挂念。
就在它忍不住想要在内心叹息时,却看到那个年轻的咒术师笑了。
用他原来那副轻佻的惹人吐血的口吻说了一句话。
“交个朋友呗~”
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