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的经营下来,刘志飞的理发店已逐渐步入正轨,王莎现在退居二线,专心管理财务了。堂弟心灵手巧,已成长为店里美发的“老师傅”了。
他们还招了另一个师傅,“三个男人一台戏”,王莎是观众。
2010年,洛北市普通“打工人”工资为1500元左右。
“莎莎,你说老张的工资怎么算呢?”刘志飞拿不定主意。
“如果是雇用,那就按均价给人家算,这事你得跟超超也说说。”
阳光俊朗的大男孩在赚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后早早搬离了堂哥家,虽说“兄弟情深”,但终究有些不便。
尤其当嫂子沐浴更衣后,高挑起伏的身材总能让人血脉偾张。
何况,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隔音效果并不良好。
夜如水,水似风,风无痕。当晚的月光柔和、风儿轻拂,荷尔蒙的气息已经足够明显,撩拨得这些青春满驻的人儿心神荡漾。
王莎像是终于完成了当天的所有任务,就算有时不情愿,也不会反抗,她知道,自己的男人肯吃苦、也精明,但在男女之事上,却幼稚地像个三岁孩童。
之所以将他比作三岁孩童,是因为洞房当晚,虽然在男人本能的指引下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他却只是在媳妇身上上下抚摸,像极了初生小婴孩,理想中的“扑克牌”草草收尾,实在糗事百出。
现在,这个跟孩童一般的男人已沉沉睡去,王莎却陷入了沉思与惧怕,因为就在刚才,她甚至把自己老公当成了刘超,伴着点点月光,怪是瘆人。
“莫不是天下男人都这般呆傻?”王莎在心底泛起了嘀咕,同时,又想起午后丈夫提起的那个名叫倩倩的姑娘。“也不知道那姑娘长得咋样?个儿高不?胖不?头发长不?”
“哦,最主要的,她是不是真的看上超超了。”王莎心头的关切一阵胜过一阵,问题也一个紧着一个,女人的这种思维,刘志飞怕是永远搞不明白了。
在外人看来,王莎是真的掉进了福窝,事实也是,刘志飞为人精明、肯干,也从不随意对王莎发脾气,事事顺着她的性子,每月王莎来身子时,他都会变着法儿的做些美味,还会给她把饭递到手上,作为男人,他疼自己媳妇,这是毋庸置疑的。
况且,对老丈人家,刘志飞更是事事用心,小到电费水费,大到帮衬建房,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人红眼,村里人有时这样开玩笑,“莎莎可真是眼窝尖,瞅下这么个好人,啥事都不用操心啦!”
对这一切,王莎全都看在眼里,当然也放在心上,她感激上苍,让她遇上这么个会过日子的好男人,可每当夜深,她也感慨,要是自家男人能在男女之事上灵性些,那该多好!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个道理她懂,所以也时常自我安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自己嫁得是这么个好男人。
好男人的定义,多少年来争论不休,大概也不会有标准定义。
所以,在答应同刘志飞结婚的那刻起,除了娘家大人的种种教诲,王莎自己也暗下决心当个好媳妇、好儿媳,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梳妆,与店内顾客斡旋周转,晚上回家绝不偷闲,就算丈夫心疼不让下厨,也要跟着忙前忙后地打打下手。
可她还是忍不住念及刘超,呃,多么危险且致命的毒瘤啊!
月上高空,夜半三更。王莎依然无法入眠,她现在还有一桩心事难平,闺蜜讲,洞房过后要不了多久每月例事就会停止,可一年多过去了,虽说刘志飞床上功夫不咋的,但好歹同房一年,怎会月月还来“亲戚”呢?
刘超的日子更为煎熬,夜半三更时,他总会刻意留意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就算何等微小,也能轻易察觉。
有时,这些声音持续一分钟,有时更短。
而后便是开灯、关灯等常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