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徒儿,别来无恙啊。”
时值半夜,位于幽州的太平道总部张角的房内,忽然升起一股青烟。
一听到这个声音,张角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连忙从床上起身跪在了床沿之上。
“原来是南华恩师亲访,请赎徒儿未曾远迎之罪!”
吴彦飞自大厅之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随后将灵力运作在双目之上,看向了那张角。
此刻,张角心中的细微声音,也出现在吴彦飞的耳边。
“这还没有到上供的日子,这南华恩师怎么就来了?”
“莫不是钱不够花了?”
听着张角的心声,吴彦飞也有些尴尬,似乎之前来这太平道总部的时候,都是问这徒儿来要钱的。
整的好像我除了要钱,别的啥事儿都不干一样。
“咳咳……”
清了清嗓子,吴彦飞双眼一眯,冷冽的灵气顿时镭射而出。
让那张角顿时感觉到心中一凉。
“为师此次前来,并非来问你索要钱财的,而是来像你问罪的!”
如此一说,张角顿时惊恐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连忙说道。
“不知徒儿所犯何事,竟然能惊动师尊前来问罪呀!”
吴彦飞双目一闭,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厉声问道。
“我且问你。”
“你何故敢纵容太平道传人,于那盐城之地,行土匪之事!”
忽然的一声责问,让张角再次惶恐的将头磕在了地上,大声的哀嚎着。
“徒儿冤枉啊!”
“我太平道行事,历来以师尊指示为要旨,从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并且传道尺度,也是根据现有的大汉法规而定,若是有人胆敢以太平道的名义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定然要被送往官府的!”
一听此言,吴彦飞又凝神盯了张角良久,此刻张角的心声里除了惶恐,就是委屈。
看来南华老道所说的盐城一事,应该和张角是没有太大关系的。
吴彦飞从桌子上,拿出了一个杯子,随后又倒了一杯茶水,细细的想着。
“如此说来,也对。”
“如果是看做现代的公司的话,现在的太平道已经是一家足够强大的公司了。”
“不管是敌对公司的人捣乱也好,还是公司内部的人搞事情也好,总归是树大招风,总会出现那么几个蛀虫的。”
吴彦飞细细的喝了一口茶水,随后又轻轻的将茶杯放下,只是这茶杯落到桌子上时发出的声响。
却让张角的心里一激灵。
倒不是说张角真的干过这个事儿所以害怕,这是一种来自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纯天然的压制力。
像是南华老道和张飞这种,与吴彦飞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就没有这种恐慌。
“嗯——”
吴彦飞沉吟着说道:“看样子,此事确实与你无关。”
一听到这话,张角的心中是立即便松了一口大气,连忙扣头说道。
“师尊明鉴!”
“但是……”
这但是二字一出,原本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张角,再次紧张了起来。
吴彦飞沉声说道:“太平道松于管理,让有心之人以咱们太平道的名义在外界作恶,影响了咱们的名声。”
这一句话说的很沉。
张角的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