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当时十三岁的他是怎么想的?
他想:家国昌盛时,身为太子的他已享尽天下荣华。祁国有难时,太子的责任自然更是不可推卸。
临行前唯一担心的是父皇已经身患顽疾且时常混睡。他担心父亲的病体是否能康复,更担心繁杂耗力的朝政再使父皇的御体雪上加霜。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如果他不在朝中,又有谁能替他的父亲承担起那重如山岳的天下重担?少年的他不免在登上马车之前焦灼的落下泪来。
气宇轩昂的秦绍邦从送行的队伍当中走上前对他说:“殿下只管放心远去,朝中还有我父亲和我们兄弟定为陛下分忧解难,为祁国尽忠职守。”
当时他对秦荣和他的儿子门是万分概念的。他是相信他们的。同是秦氏血脉,他相信了他们。
秦绍宸还不知道韩孟殊要他看什么好戏,他也只好忍住冲出去质问秦绍宸:父皇是怎么驾崩的?你和你的父亲兄弟是怎么替先皇尽忠的?的冲动。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从谷外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一个人。那人正是闵芮。
站在秦绍邦身后的闵腾向前迎了两步,斥责道:“是你定在这里相见却又偏偏来迟。让王爷在此等候,该当何罪?”
“欸,本王不过是稍等了片刻。无妨。”
在韩孟殊看来,秦绍邦就是有把假惺惺做的真切切的本事。先是自降身份对闵芮的迟到表示理解,还安慰了闵芮说她一个女子独自行在山中实在是不容易。
然后才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闵姑娘传信给本王说有妙计对付犬戎和前太子,本王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闵芮也不废话,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