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秦绍宸背着双手好整以暇的问了一句。

这小丫头还真当他是听客了，编起故事还不忘了带上和他有关的部分。

韩孟殊正说到激动之处突然之间卡壳了。是啊，她是怎么知道的？

总不能告诉秦绍宸说，我已经经历了一辈子，而我经历的那辈子你就是差点死在了我的剑下吧，

这话当然是不能说的。就算是说了之后秦绍宸脑袋发烧真信了，可韩孟殊就是在私心里不想他知道她曾经犯下的错误。更不想在秦绍宸的心里留下关于她的灰暗的影子。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时韩孟殊从心底里感谢黄世瞻老太傅。

若不是那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用他的身体护住了秦绍宸，就秦绍宸已经满身是伤是绝不可能撑到韩家军过去救他的。

闵芮和闵腾这对兄妹本想借她的手直接结果了秦绍宸，而她当时看着犬戎士兵在安平府的街巷民居中杀人放火正要找秦绍宸算账呢。

黄太傅躺在尸体堆里撑着最后一口气对她说：“老夫敬佩韩家世代忠君，是我大祁的北境之盾。老夫信你身上留着韩玉昌的忠君热血。”

浑身都被砍烂了的老太傅用那双浑浊光芒散去的眼睛看着韩孟殊，虚弱的嗓音甚至要韩孟殊蹲下靠近他的嘴边才能听到。

“先帝，不管先帝为什么密诏将军离开安平，但殿下是无辜的。老夫求你，放过殿下。殿下，他有惊天伟地之才。深陷他国不得施展。将来若有朝一日。殿下能够重整江山，必定是一代明君。”

老道曾经曾经在一个被小妾害死的富商的棺材前教给她：人死之前的最后愿望如果不能达成。魂魄就会徘徊不散，成为孤魂野鬼。也可能怨念重生，为祸人间。

也许韩孟殊面对不肯瞑目的黄世瞻就是想起老道的这句话才说了一句：“只要他自己不去找死，我可以把他带在韩家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