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德喜终于想起来的孟殊是谁的时候,感觉他的智慧被眼前这个女人耍了。哪有什么赛过万花楼头牌的花魁美女,被他带到城动别院的分明就是那个小罪奴。名字和人合为一体之后浮现在萧德喜眼前的就只有一张额头上一块说不上形状的红色的印记的。怎么可能是凌霄口中的花魁一样的存在呢。
萧德喜紧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咬死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可殷荣火辣的眼神,和在他胳膊底下和他较劲的萧宝泰都在告诉他,不能现在揭露凌霄的谎言。
好不容易呀他的皇王兄殿下不再闹了,殷荣也期盼着起和孟殊见面。再看看各国使臣幸灾乐祸的脸,萧德喜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先过去今天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韩孟殊就被一辆马车接出了城东别院。来接她的正是祝怀锦。听说祝怀锦找了凌霄帮忙,还把她说成是安平府最美的花魁韩孟殊哭笑不得。
她哪里和美人能挂的上边儿啊?前世秦绍邦给她的罪状里就有容貌丑陋这一条呢。
但是既然凌霄已经说了,那她就要把接下来的戏演好。凌霄是个好姑娘,韩孟殊扭头看了祝怀锦一眼,她还真是不知道此时的旅雁姐在哪里,和祝怀锦是什么时候相遇然后生死相随的。
这事也不好问,不是不好意思问,是无从问起。
“要是扮个美人,我是不是还得换身衣裳才行啊。”
祝怀锦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递给她,用下巴点了点。
里面是整套的桃粉色襦衫罗裙还有一只装在匣子里的桃花簪子。
“凌霄姐姐的?”
“嗯。她说这套和你很配。”祝怀锦不自然的摸了下鼻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凌霄姐真的是太贴心了。替我谢谢她。别了,还是回头我亲自去谢吧。”
方方正正的青年脸色有点红,有点慌张的去看关的严实的车窗。
韩孟殊可是年长十岁的过来人,看的明白却不说破。
罪奴院里重复的事情和从前一样,只是和她住在一间屋子里的小秀不见了。靠在窗子左边地上的铺盖也被收走。韩孟殊转身又从西厢房里出来,两只拳头紧紧的纂在一起,这就是犬戎人对祁人干的好事。他们从来都没当祁国人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祁人,罪奴院里的人在他们眼里就只是命如草芥的猪狗。
一团气在胸口膨胀,撞得她肝胆巨疼。韩孟殊知道必须离开,就是现在。不然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杀人。
带着银子去找赵管事。两人都不提这几天的事儿。韩孟殊心里当然明白她和闵芮的勾当,赵管事当然也清楚如果能用一个罪奴讨好了皇子殿下是顶顶划算的。
“要我说啊,能被二殿下看上是你和闵芮那丫头的福气啊。以后等你们都登了高枝儿,可不能忘了咱们都是穷苦人啊。”赵管事把银子塞到袖带里,舔着肥脸说着。
韩孟殊连应付都懒得应付,拿出她一贯冷漠的态度点点头,转身走出了罪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