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语都快被自己的话恶心吐了,苏怀洋和唐玉柔巴不得她一事无成呢,怎么会为她操心。
“你不是要留学吗?听说还收到了通知书。”
苏怀洋总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些脱离了他的预想和控制。
不,应该来说苏凝语今日做的事情脱离了他的预想和控制。
她敢打苏芷语,还敢对唐玉柔的话置若罔闻,也不讨好自己要留学学费了,总之苏凝语今日的变化太大了。
“我没考上,至于通知书是苏芷语告诉爸爸的吧,那是她看错了,是同学从国外寄给我的信。”
“呦,果真是翅膀硬了,看来苏家容不下你了。”唐玉柔鄙夷的看向苏凝语,那眼神和刚才苏芷语一模一样,不亏是母女俩,“我们苏家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这样对待我们的,我们苏家可真是养了好大一条白眼狼啊!”
如果说苏怀洋是伪君子,起码为了面子好看他不敢明目张胆对苏凝语太差去破坏他的名声。
那么唐玉柔就是真真切切的恶毒后妈一样存在的养母了。
她虽然很少动手打苏凝语,但她会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去咒骂她,从而一次次去击垮苏凝语的自信心。
让她觉得自己活在世上连呼吸都是错的。
有好几次被骂的都有了轻生的念头。
如果不是学校里一些老师和同学给予她一些温暖,让她还留恋人世,或许前世她都坚持不到十八岁脱离苏家。
“莫非爸爸妈妈舍不得让我打工挣学费,还想供我上大学,我虽然没有考上巴黎大学,不过首都华清美院学分也够了,而且学费一学期只要两万二,比巴黎大学便宜好几倍,但是作为美术生还要买美术工具染料油画布——”
苏凝语话还没说完,唐玉柔已经听的怒火中烧一下子站起身,举起十指都染着亮闪闪的指甲油的手掌向她脸上扇去。
结果苏凝语刚好弯下腰去拿桌上的水杯正好错开来。
但唐玉柔就不太好了,她是猛然站起身去打苏凝语的,却扑了空,收不回往前冲的趋势直接趴到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苏怀洋:……
苏芷语:……
只有苏凝语轻轻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