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要努力创造一个更大的、更好的舞台。”顾禾又回头对她说。
“没错。”酒井花青笑着点头。
嘭隆!!突然,又一下剧烈的冲撞,整辆越野车几乎侧翻。
洛娜说道:“我真他妈听不惯,花青,你没有发现吗,你一直就在说没错没错。”
“啊?”酒井花青想要反驳但好像又,只好讪讪道:“但禾桑说的真没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嘴笨,禾桑总能把我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你不是嘴笨,是没有自己的主意。”洛娜呵了声,“没错吧?”
“我……”酒井花青语塞着了,“其实……”
“呃。”顾禾见车内忽然气氛紧张,也就调解道:“司机专心开车,其他人不要跟司机讲话!在这样的比赛里,分神很危险的啊……妈耶!”
大牛牛就要撞向一辆大货车的车尾,就算它是奇物,也撞不过那样的大车吧。
他急忙释出血肉触手,把车子拉飞了起来,越野车在大货车的货厢上超速驶过,凌空飞越了一段路,又重新落回地面。
“花青,多说一些不是。”洛娜继续摆方向盘,“多说关你什么事,我他妈不在乎,你算老几,我是你爹,去你妈的,撞死你!”
“那你现在不是给我出主意吗?”酒井花青小声嘀咕了句。
“所以让你骂我啊。”洛娜说,“你倒是骂啊。”
见花青姐姐望了望来,星光无奈地摊手,手背是肉,手心也是肉。
两个姐姐都是她的恩人,是她拼了命去守护的人,让她们自己解决吧。
索菲娅伸手去戳了戳顾禾的后背,小声地说:“潘神,潘神,好可怕啊你女朋友……”
“你算……”酒井花青鼓着劲就要骂,但最后还是叹出一口气,她能骂别人的,当然了,哪有街鼠街狗不骂人的,你算个牛子这种话算个牛子。
但洛娜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洛娜是什么人、什么心地,她还不清楚么。
而且说真的,她从小就有点怕洛娜。
“我就是觉得,你需要疯上一场。”洛娜说,“就今天吧,星光,给她一点酒。”
“哦。”星光从后座边拿过一瓶烂泥酒递给酒井花青,“花青姐姐?”
猛然间,越野车又再度加速,他们都停下话语,除了洛娜,纷纷有点瞪目。
货运铁路就在前面了,从西面地平线一直延伸到东面地平线,此时西边那头有一列巨型的货运列车在呼隆而过,轨道发出叽叽的摩擦声响。
但竞速赛车群洪流没有停顿,车手们的呼喊声反而更狂热了。
之所以把比赛时间定在这个点数,要的就是这列货运列车。
不过他们今天也不是要去打银行狗的,今天有别的乐子。
“去他妈!”洛娜一声大叫,大牛牛当然没有停下,以最大速争着冲过去。
顾禾望着那高速奔来的列车,这要是被撞中了,可能就真得上天堂了啊。
他双手释出更多的血丝线,做好各种准备。
酒井花青正接过酒瓶,拧开瓶盖,咕咚咚地喝了好几口,这酒度数高,她不像哥哥那么能喝,立时微有酒意,也许是借着酒意,“……妈的,洛娜!”
“你想抽我?”洛娜说。
“没错。”酒井花青点头。
忽然,两人都大笑起来,笑得顾禾有点莫名其妙了,不关他的事吧,不关就好。
酒井花青举起了酒瓶,脸颊的美人痣在一片红晕中更耀眼,“冲过去,冲过去!”
她一声声地大喊,从禾桑平线那天憋到现在的一股心情,也在随之喊出去。
“冲冲冲!”星光也叫起来,一直沉默的潘多拉也是失笑了,高呼一声:“芙林!”
“冲吧。”也许疯狂可以传染,索菲娅也在说,“冲吧,你们这些烂人,冲吧。”
狂暴的车流汹涌奔腾,最前面的车辆群已经冲过铁轨,继续冲向烂泥塘。
而他们这些暂时的第二梯队,从时间上必然与货运列车要么擦过,要么相撞。
越野车内一片狂叫,连大杯杯也震动着杯身叫着“杯杯,杯杯”,顾禾也放情地喊了起来,听到紧随其后的装甲车上拳佬弹唱得更大声了:
“冲撞冲撞冲撞,发狂发狂发狂!”
就在货运列车的车头几乎触手可及之际,轰隆声、叽叽声乱响,又一股车流冲过。
黑色重装越野车,装甲车,还有一众垃圾战车,纷纷从铁轨上飞越而过。
砰轰砰轰!货运列车制动不及,与后面潮涌般的另一些战车撞了个正着,车头顿时脱轨而出,仿佛追击着那黑色重装巨兽。
后面的车流再要通过就得绕路了,但有没有通过,人们都爆发出一阵激昂高呼声。
“哈哈哈!过去了,过去了!老大,今天的冠军绝对会是我们。”
向前狂飙的越野车内笑声不断,顾禾用血肉触手往外面比了个巨大的胜利手势。
索菲娅笑得更开了,盖斯博因那些车手来这里会吓尿的,宠物狗永远比不过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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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啊。”酒井花青可能真醉了,想用酒瓶去砸洛娜的头,“就这?就这速度吗!洛娜,这牛车让我来开,我能带你们起飞!”
“还来劲了是吧。”洛娜往车窗外啐地吐掉烟头,“我就让你们爽个够。”
洛娜说着猛地一拍仪表台的几个按钮,嘭嘭嘭,前后全部车门弹开了,狂风与落雪顿时都灌进车内,周围的呼声歌声更加亢亮。
越野车像是展开了自己的翅膀,飞在地面,飞在半空。
车内全员可都没有系上安全带的,车子又颠簸,摇摆,冲撞,人简直随时就要掉出去,顾禾不停使起血肉触手去各种操作,众人笑喊声更高的同时也惊声不断。
烂泥塘的垃圾山就在那边了,他们看着觉得真像是中心区的那些高楼大厦。
还在竞速的车群洪流争相地冲进那片垃圾海洋里去,冲撞着冲向赛事终点的方向。
这里没有规矩,去他妈的规矩,全是那些狗杂种骗人吃人的玩意儿。
他们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荣誉,由自己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