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催四请,孟景淮却依旧没有上前,只是给身边站着的侍卫打扮的男子递了个眼神。
这魁梧的侍卫挎着刀冷着脸,走上前单手拿过太监手里的圣旨,而后又回到了孟景淮的身边。
随后就听他薄唇轻启道:“臣,谢主隆恩。”
虽然内侍对于他的态度轻慢颇有微词,但是他一接触到眼前这个男人杀神一般的视线,还有那个侍卫从没从佩刀上拿开过的手,他立马像是一只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哼,丁文辰上蹿下跳这么久,结果就派了这种软脚虾来给本王下马威吗?”
男人含着薄怒的眉眼看上去更加绝美,令天地为之失色。
而他口中的丁文辰,就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嫡子,尊贵的太子殿下。
对于孟景淮一个异姓王直呼太子名讳的这件事情,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侍卫无动于衷,好像这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
他手里拿着圣旨请示:“王爷,这圣旨......”
孟景淮随着他的声音低头瞥了一眼,随后冷冷地蹦出两个字来。
“烧了!”
侍卫没有任何质疑,在楚亲王府,从上到下都长着同一张嘴,孟景淮说烧了,那就是烧了,扬了灰,洒了尘,第二天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在这微凉的时节里,竟然催得人背脊流汗。
跪在炉子边上的人,流汗却并非全是因为那一灶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