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宝道:“两位既说没有借,可敢让我在身搜一搜么?”
觉远道:“搜人身体,似觉过于无礼。但此事是非难明,两位居士是否另有善策,以释我疑?”
尹克西正欲狡辩饰非,刘玄却是突然出手,曲指连点,直接将尹克西、潇湘子定在原地,说道:“张君宝,你现在可以去搜他们的身体了。”
张君宝闻言,喊了一声‘得罪’,前依次搜了二人身体,自然是没有《楞伽经》的影踪。
觉远无奈,只得放了二人,二人自然是不敢多待,带着白猿慢慢下山去了。
刘玄看着二人一猿脚步阑珊的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心下也是颇有阑珊之意,当即也朗盛说道:“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若能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
刘玄跟众人一一作别,带着神雕,下了华山,找到自己暂寄山下的宝马,来到一个四下无人之所,将神雕和宝马收入混沌珠之中,悄悄去追尹克西和潇湘子二人。
刘玄尾随二人,却非为了什么《楞伽经》和《九阳真经》,而是为了那白猿,因为,那白猿与此方世界的一处世外桃源有关。
刘玄一路尾随尹克西和潇湘子,辗转数月,却是来到了西域,两人心中各有所忌,生怕对方先习成经中武功,害死自己,互相牵制,迟迟不敢取出猿腹中的经书,最后来到昆仑山的惊神峰,尹潇二人互施暗算,斗了个两败俱伤,经书便留在白猿腹中。
对于尹克西和潇湘子二人的死活,刘玄却是懒得管,免得引起蝴蝶效应,让武当和峨眉胎死,而是继续跟着白猿,辗转来到一处山谷。
果然,刘玄一番搜索,在山谷中找到几株巨大的桃树,树干粗壮,恐不下百年,细数之下,足有九株,桃树结满巨大的桃子,摘了一个,咬一口,但觉一股鲜甜的汁水缓缓流入咽喉,内涵灵气,当真是人间蟠桃。
刘玄自然是不会客气,将九株桃树尽数移植到混沌珠之中,旁边还有一颗桃树已经枯死,细看之下,却是被雷电劈死的。
“雷击木?”刘玄想到了灵异中传说中的雷击木,虽然不懂,但也是毫不客气的收入混沌珠中。
随后,刘玄找到那白猿,轻松将其制服,帮他取出腹内经书,又给它简单缝合,赠送了一颗蟠桃便将它收服。
出了昆仑山,离开西域,待刘玄再次回到大宋,时间却是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之所以会如此之久,却是刘玄又专门去了一趟金轮法王所在的密教金刚宗,将其镇宗神功《龙象波若功》强取到手。
对《龙象波若功》,刘玄算的是志在必得,本来他是将希望寄托在了金轮法王的身,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劳心费力的将其生擒活捉了,可惜,那金轮法王实在是不识趣,打死都不将神功告知与他,无奈,只得亲自跑了一趟密教金刚宗,将神功强取到手。
下一站,刘玄却是来到大宋都城临安府。
襄阳战争惨烈,这临安却是极度繁华,刘玄却非来体验这临安繁华的,而是为了当朝大奸臣丁大全而来。
蒙古大军围攻襄阳之时,告急文书不断向朝廷请援,却是都被这丁大全所阻,欺瞒下,隐而不报,置社稷倾覆而不顾,竟对蒙人围攻襄阳之紧急军情压下,瞒着皇帝,如此奸臣,当诛!
进入临安城,看到城中的景象,刘玄也不仅愣住了,相比较襄阳城,这临安城的街道非常笔直,街面比刘玄的想象要宽阔得多,足可共三辆马车并行,街道两侧的民居鳞次栉比错落有序,古韵悠长,在民居中间点缀着一丛丛的绿树,远处山岗有一座宝塔,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哀怨美态,那里就是非常有名的雷峰夕照。
没错,所谓的临安城,其实就是现在的杭州。
进入临安城,走在大街,街道行人如织,刘玄却是不着急,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的驻足在街道旁边的摊位面前,把玩着摊位那些感兴趣的东西,随手买了一把折扇。
临近中午,刘玄随便选了一家客栈进去,找了个靠窗的雅座,点了一桌酒菜。
酒足饭饱,刘玄付了银子,去客房歇息,一直到了晚,月柳梢头,再次出了客栈,来到临安城中。
临安城不愧是南宋的都城,白日的繁华还没散尽,夜晚的热闹却是已经开始,站在大街,满城都是花灯紧簇,宛如白昼。
今夜的临安城,人流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一派盛世繁荣之景。
看着临安城的夜生活,刘玄突然想起一首词里的诗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美人头都戴着亮丽的饰物,笑语盈盈地随人群走过,身香气飘洒......”
一路走过,商贩们卖力地吆喝着,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大街招览客人。
当然,街的姑娘皆属平常,青楼里精心培养出来的姑娘是不会街的,自有无数恩客抢着门。
临安城中到底有多少青楼没有人具体的统计过,说万家虽然有些夸张但绝对算不是骇人听闻。
角落里还有些衣食无着的乞丐,有社鼠城狐在欺侮着某个市民,有年迈体弱而三餐不饱者,有疾病缠身而无钱医治者,还有家贫无所养,而不得不卖给青楼的孤苦少女……凡此种种,人间百态,无一不有。
刘玄心底却是没来由的为镇守襄阳的郭靖感到不值,临安府的南宋,当真是应了杜甫的那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