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
曹正淳满面红光的跪在地。
朱厚熜手里捏着一份厚重的奏疏。
面写满了这小二十天以来,曹正淳于大明各地取得的藩王情报。
朱厚熜淡漠的脸逐渐浮起一丝愠怒。
继而是滔天怒火。
偌大的宫殿内。
杀气四溢。
灯烛、宣纸无风自动。
曹正淳的脸色剧变。
“区区六百藩王,竟然笼络了十四万之巨的家狗!”
“好大的胆子啊!这是要干什么!这还不止!”
“竟然兼并良田多达十三万公顷!”
“蛀虫!蛀虫啊!一个个都是吸血的人精!”
朱厚熜一道道怒喝响在殿内。
忽然一掌拍在龙案。
哗啦一声。
整个黄杨木的龙案应声而碎。
曹正淳低头不语,双腿已是战栗不止。
“好大的胆子,朕以为仅仅是扩充世族这么简单!没想到竟给朕扯出了两杆大旗!”
郕王世子!
南王世子!
“曹正淳!”
“老奴在!”
“朕问你,郕王果真派出密探与瓦剌通使?”
曹正淳颤颤巍巍抬起头,强作镇定道:“陛下,千真万确,此事老奴万不可随意构陷!”
“朕明白了!”
朱厚熜微微凝眸,内心怒火滔天。
郕王世子不久之前,才被雨化田查出与白莲余孽勾结,在京城四处假扮白莲教行事。
如今又与瓦剌有勾结!
这个郕王世子怕是活的够久了啊!
朱厚熜嘴角浮起冷笑,一计涌心头。
他随即淡漠看向龙案摆着的奏疏。
此时正翻开在一页着龙装的文字之。
朱厚熜冷笑道:“南王世子,果真在府邸藏有龙袍?”
轰!
此时站在宫门边的黄锦脸色忽然一变。
脸冷汗直冒。
倏然快步走出门,将养心殿的宫门给关。
非礼勿听!
此等大逆不道的藩王行径,黄锦宁愿自己从未听到。
黄锦此行深得帝心,朱厚熜神情未变看向曹正淳。
曹正淳拜服在堂下。
“陛下,这还不止,老奴听闻东厂番子查到此事,于六月九日晚,亲眼前去打探。”
“于当晚亲眼见到南王世子在密室,试穿龙袍!”
当!
一只轩朗明玉杯盏被朱厚熜一掌拍碎。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朱厚熜收起手掌,脸淡漠的瞧了一眼掌心。
出血的部分,再以极其快速的速度恢复着。
“南王世子,呵呵!”
朱厚熜轻轻念诵着南王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