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差一个动机。
她开始在会诊室里翻找起来,直到翻到桌上的文件时,赵秉志神色突然有些慌张,而这一切都被闵沫尽收眼底。
果然在闵沫打开某一本文件时,从里面掉出一封任命书。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到自何年何月何日,吴漳将任命卫生院的院长一职。
闵沫把任命书递给吴漳,吴漳看见任命书后气得一边颤抖一边质问赵秉志。
“这任命书早下来了是吧,你就准备这么一直瞒着我?”
“他不但准备一直瞒着你,还准备取而代之!”
闵沫看了一眼自知暴露,垂下头不再说话的赵秉志。
“这些天,你得以见鬼,还全得仰仗他,是他给你下的药,这些天的一切一切,都是他的自导自演。”
“关你什么事?你是从哪里来的,要来坏我的事!”
赵秉志愤怒的声音,带着事情暴露后鱼死网破的模样,红着眼眶朝闵沫喊完又转头看向吴漳。
“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了?我不过比你晚来两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同样待了这么久了,凭什么院长是你不是我?”
吴漳看着已经声嘶力竭的赵秉志,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院长一职真有那么重要吗?你我共事那么多年,相辅相成数十载,那么多年的情谊竟比不过这一张纸?这些年,我又是如何待你的?”
“你莫非觉得,我会因为这张任命书从此将自视高位,处处为难你?”
“你深知我秉性,这院长一职也是上头任命,非我本意,若你到现在仍旧接受不了,那你便离开卫生院吧。”
赵秉志听完吴漳说的话,四十好几的男人,一时间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不一会儿竟暗暗抹起眼泪来,好半天,才哽咽着,满是愧疚的说道。
“这些年,你待我的好,我都没忘,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对不起!”
“我也没脸再待在卫生院了,我这就请辞。”
说完赵秉志拿出辞职单,填完放在桌上,走出了卫生院,吴漳怕是心头也不好受,看着赵秉志走远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神。
可闵沫还是不知道,吴漳身上的鬼气到底从何而来。
天也亮全了,闵沫的婶婶急匆匆的赶到卫生院时,迎头便撞上正从里面出来的闵沫,她连忙扶着闵沫上下左右看了看。
“沫儿,你没事吧?一天一夜没回家可急死我跟你舅舅了。”
“没事啊,啥事儿没有,吴医生帮我开了药,结果我突然肚子不舒服,吴医生又帮我治了肚子。”
“后面我就躺手术室睡着了,等我睡醒天都黑了,吴医生不放心我走夜路,非让我天亮再走,所以我现在才出来。”
吴漳是长辈,而且在蒋家村的风评甚好,为人踏实,十多年来也医治过不少病人,所以蒋家村的人都很敬重他,这其中也包括方慧。
方慧听见闵沫这样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非拉着闵沫进卫生院去给吴漳道谢,道完谢才拉着闵沫回了蒋家。
刚进房间,闵沫就从帆布包里把煤球抱了出来,她发现煤球现在是越来越能睡了,不过煤球不是一般的猫,这可是能看见脏东西的猫。
这么想着,闵沫动作轻柔的把煤球放到自己床上,虽然外面温度高达三十几度,闵沫还是贴心的给它盖上了被子。
从卫生院带回来的木匣子和玻璃瓶被闵沫藏在了衣柜里,如果被舅舅婶婶看见这些东西,大概就不是请卫生院的医生来看她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