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做了一点小教训,希望这位公子日后也对她稍加看管,以免受其牵连。”孟令礼貌且真诚地回答。
对方却不领情,依然温静的声音流露出危险之意,“你没有资格教训她。”
说话间,孟令感到一股不善的凉意朝脖颈间迅速袭来——
完蛋,闪不及了!
她嗓子眼一提,暗恼自己还没恢复本尊的实力瞎逞本尊的威风,活该。
那支壮实的手张大虎口,卡上了她白皙细腻的天鹅颈......
“啪!”
一柄带鞘的剑倏地架在魁梧青年肩上。
握剑的人站在魁梧青年身后,不及他高、不及他壮,以至于孟令只能看见那把眼熟的剑。
“把手拿开。”少年音也是熟悉的沉稳巍然。
莫名的,听到这声音,她的嗓子眼瞬间就放回原位了。
魁梧青年没放手,不咸不淡道:“南同窗,我记得你刚定亲那会儿也不见欢喜啊,怎么才成亲这么些时间,就如此护短了?”
“你这话逻辑有问题。”南奕哼笑,“无关护短,她是我妻。我不护她,难道还要助你为虐?”
说着,又握着剑鞘拍了拍他的肩,“不到四个月就要乡试了,连汗青,你不会想现在拿肩膀跟我的剑鞘比坚硬罢?”
魁梧青年连汗青这才放开卡着孟令脖子的手。
“当然不会在这时候跟你的剑鞘比。”他转过身,俯视后面的人,“我会蓄力以待乡试,正面与你一决高下。”
南奕抬了他一眼。少年人由内而外的傲然自若气场十足,仿佛面前不是俯视他的高壮对手,而是轻飘飘的过眼片云。
他移开目光投向孟令,散发的危险气息比面对连汗青更甚几分:“忍着没叫你让你补觉,结果你又给我溜出来找事?”
“哎呀,这怎么是我找事儿呢。”孟令蹦蹦跳跳来到南奕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一脸无辜,“明明是事儿来找我。”
“夫君,听说她是你的原定夫人呀?”瞅见那边眼巴巴望着南奕的梁姗卜,孟令眼珠子溜溜一转,开始茶言茶语:
“都是我不好,若我当时拒绝将军府提亲,我就不会同梁小姐闹出不愉快,梁小姐现在也不会这样看着你......”
闻言,南奕和连汗青齐齐看向梁姗卜。
前者眯眼高危警告,后者蹙眉不甘无奈。
“南三少爷。”梁姗卜却完全没有自觉地上前几步,双手交握于胸前,满面仰慕希冀毫不掩饰,“你还记得我吗?我是——”
“你又在说什么鬼话。”南奕却直接无视掉她,侧首垂望孟令,“看你都熬出黑眼圈了,今日再不消掉,明天怎么去梁家温泉宴。”
这诡异的宠溺语气是什么魔鬼?
孟令暗起一身鸡皮疙瘩,但面子上还得装住,摇着南奕的手臂撅嘴道:“你嫌弃我就直说,还非要拿明日温泉宴当借口。”
这凤凰男真是八辈子运气才碰上她撒娇,要知道她从小到大连对爹娘都没咋这样,除此之外也就在皇帝面前装过小女儿姿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