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看你有被害妄想症吧,”孟令拍开他的爪子,起床气犯了,“我怎么知道床上还有个人啊?”
南奕气得语塞。
是,他以前仗着正宪楼有两层,从未跟她同房。她没习惯床上还有个人,但好歹睡了一场好觉,还能撒起床气。
可他呢?
旁边躺了个女人,一晚上几乎没睡着不说,好不容易要入睡了,这女人又把他踢醒了!
黑暗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孟令移开视线,掀起裤腿揉起来。
亏这臭家伙还是习武之人呢,腿却精瘦精瘦的,钢铁一般硌得她疼……呃,差点忘了,她这具身体本来也就是娇生惯养的,本身也经不起硌。
看来练回那一身功夫,是迫在眉睫了。
南奕顺着她的动作望去,颇为不信:“有那么疼?”
孟令一个眼风都不给他,闷声下床,拿了件披风出了寝屋。
南奕望着她赌气似的背影,嗤声躺回去。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孟令一身水气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方才床上只剩自己了,南奕还是没睡着。
“沐浴去了?”他挑眉又皱眉,“你伤没好吧?沐浴不会有事儿?”
孟令当他不存在,拿毛巾擦头发。现在这副身体这么弱,她当然不会随便拿伤势冒险。
“丫鬟都还没起床呢,难道你自己打水?”见这个女人居然不伶牙俐齿了,南奕难得有了点多话的欲望。
孟令本想继续无视他,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件事——
她厉声问:“不是要和离了吗?你怎么突然跟睡一张床?!”
南奕额边某根青筋一跳。
惊怒,呵斥,质问。
她这语气……
感情还轮到她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