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没有看到阿癸他们,只拿正眼瞧卫明达,“我在你隔壁的包厢,听说你在这,就想着先过来喊你。这次不光我,席家二少爷也来了,要不要一起去打声招呼?”
“席浩扬?”卫明达皱眉。
见霍青玉点头表示正是此人,他有些不解,“景席两家少有来往,他跑到焱哥的演唱会上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霍青玉微微抬起了下巴,“所以才要替焱哥去看看。”
这话说得,仿佛景焱不在这里,她就能够代表景焱。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确。
田甜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虽面上不显,但对包厢内除了卫少以外的人都抱有敌意。特别是对自家老板,眼角余光时不时地瞟过来,还自以为别人没有发现。
卫明达也察觉到了些许异样,他有点不悦,“那我们就过去看看。”
他正要招呼霍青玉出门,霍青玉却突然侧身,面对着阿癸,正眼却仍在卫明达身上,“离演唱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不着急,卫少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们吗?好歹都被邀请来了,我总要先认识一下,替焱哥招待。”
若非霍青玉是霍家老爷子的心头肉,卫明达不好明着来,否则他一定直接把她给推出去,关到包厢外。
“这位是林凌。”卫明达介绍,“杨培依那事能顺利解决,多亏了林凌。”
“这位是……”
他正要继续介绍田甜和冯子辰,霍青玉就出言打断了他,摆明了对另外两人不感兴趣。
“原来这就是帮了培依的大师啊!”
霍青玉笑得很夸张,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培依只是工作太忙,压力又太大,一时间出现了幻觉,多看几次心理医生就能好的。劳烦大师兴师动众亲自做法,我们景天传媒真是过意不去,也不知该如何感谢。”
杨培依那事的具体情况,她并不知晓,但对奇人异士一类,她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见她如此傲慢无礼,卫明达本来想提醒她别太猖狂,但在感受到包厢里弥漫开的冷意后,他立刻打消了念头。
等一会儿有你好受的,他暗道,还真以为除了焱哥就没人敢动你了吗?
天真。
“你说完了没?”阿癸面无表情地问。
霍青玉暂时没反应过来,以为对方听不懂她话里有话,又对阿癸说:“焱哥人在后台,怕是没那个时间来包厢,我先替焱哥感谢林小姐能大驾光临。也希望林小姐今晚,好好地看场演唱会,毕竟机会难得,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买到票。”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一旁的田甜越听越不爽,不过她还没有回怼,阿癸就先她一步开了口。
“你没那个资格代表景焱。”阿癸一针见血,“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次未再放任霍青玉,一缕黑气从阿癸的指尖飘出,直奔霍青玉的眉心。
见霍青玉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一脸惊恐地看着她,阿癸指挥看好戏的卫明达,“把她放角落,眼睛蒙上,耳朵堵上,演唱会结束后交给景焱。”
卫明达摆出为难的模样,对霍青玉说了一声抱歉后,就把沙发布盖到她头上,还让保镖拿来一副隔音耳塞。
阿癸他们又坐回去,再不理会这个贸然挑衅的人。
“老板,你看那是谁?”眼尖的田甜又一次发现不对劲,“像不像雷先生给我们描述的那个人?”
“是安达。”阿癸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