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失手被擒后,虽然被严刑拷打,但属下对佛爷那可是忠心耿耿,一片赤胆天地可鉴,至死都没出卖佛爷,不像孙轻那个王八蛋……”
“少说废话,说重点!”褚飞燕不耐烦的呵斥道。
“好好,”王当眨巴这大眼睛,有些尴尬的继续说道:“后来我被带到一个地方,脸上不知被糊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再后来……”
“且住!”褚飞燕似乎发现了关键点,然后追问道:“具体说说,你脸上糊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闻起来,有股子猪骚味,还有点粮食的味道……”
面具模子!
褚飞燕听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目像是要喷出火来。
“腊巴子的,洒家懂了,是易容术!腊巴子的,居然是易容术!这么低级的玩意,你们居然会上当!”
褚飞燕拿起了马鞭,朝着那小头目,狠狠地抽了过去。
“饶命啊,佛爷饶命啊,那是俺们大当家上的当,不关小人的事,啊——”
褚飞燕抽了几鞭子,非但没有解气,还因为听到了小头目的求饶声,感觉就像无数苍蝇在他耳边嗡嗡作响,让他更加的烦躁了。
于是一只大手捏住了小头目的喉咙,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下巴。
然后,嘶啦一声,整个世界清静了。
只见那小头目的脑袋竟硬生生被扯断了,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溅射出来。
褚飞燕舔了舔嘴唇,即便沐浴在鲜血之下,他也感觉再多的鲜血也洗刷不掉内心的屈辱感。
如此说来,张慎狗贼端的是心思缜密,所布之局又环环相扣,直接让洒家成了一个活靶子!
关键那小子面对洒家时,偏偏就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最后还利用洒家给的造出了能飞天的东西,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真是气煞我也!张慎狗贼还真歹毒,居然一开始就在算计洒家,以后你要是落在洒家手里,洒家要将你全身骨头一点一点的捏碎。”
褚飞燕发泄完心中怒火后,居然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态,对王当说道:“传令下去,迅速收拢残兵,休整一番后,继续往东。”
“往东?佛爷,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去巨鹿郡,义兄张牛角之前邀请洒家一同攻打瘿陶县,洒家没同意,如今也只能先去投靠他了。”
————
与此同时,某个不知名的山谷。
张慎幽幽醒来,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身上无一处不疼。
这次真是装杯装过头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张慎艰难的爬了起来,检查完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身上虽然多处擦伤,但好在没有哪里骨折,最严重的反而额头。
由于是脑袋先着地的,恰巧被一块石头正正的划了一道伤口,从水洼的倒影上看,整个一跟二郎神开天眼似的,搞得他郁闷无比。
苏谨此时还没醒过来,她的情况看起来就惨多了,左肩的箭伤和右腿的捕兽夹伤正往外渗着血,好死不死的一根折断的尖锐树枝还扎在她腹部上……
张慎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一口气。
没死就好,不然真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