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脱口而出,“你这是邪教的吧!”
“不算是邪教吧?”刘鹰也有点拿不准。
这个红十字是在农村流传很广泛的一个教派,有各种自己的道理啊,文章啊,事迹啊什么的,信这些的主要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中年妇女也有很多,还有就是一些老大爷。
这个教派也有引用到圣经的地方,云遮月问过那些老太太,“你们是信得基督教吗?”,老太太们摇摇头,“我们信得是三赎基督,不是基督教。”然后云遮月表示无语。
这个三赎基督按照政治分类是被归到邪教里的,不过这个教派发展还算平和,教义也算是引人向善的,也没有强制入教,或者举行仪式,再或者上供什么的都没有,所以打击力度也不算大。而且除非是亲近的人,或者熟一些的,否则他们对外都说是信基督的,也就不好打压的太过,毕竟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挺安分守己。
云遮月呲呲牙,这个东西也不是不能用,就是容易出事。他问道:“不是应该还有圣经的吗?”
外国神也是正统神,比这个相对野一些的要好很多。
“圣经被我三姑拿走了。”刘鹰皱眉。
“那没办法了。”云遮月耸耸肩,他拍拍刘鹰的肩膀,“放宽心,他们昨天没有害你,今天应该也不会害你的。”
“应该?”刘鹰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别拿兄弟身家性命开玩笑啊。”
“鬼害人能把人害成什么j8样?”陈浩突然问道。
“一般的鬼魂,最多就是个小感冒吧。”云遮月摸着下巴,看着门外窗外这一堆最起码百十来个,除了质量差点,都有百鬼夜行的架势了,“不过数量这么多的话,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没遇到过。”
陈浩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咱们去你家拿神像吧。”
“等等!”刘鹰一挥手,脸上露出凌然的笑容,“我们家,还有一尊大神。”
说完,刘鹰转过身去,开始翻箱倒柜,终于随着他的一声“找到了”的大喝,云遮月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块红布。
“这是什么?”他问道。
陈浩一脸疑惑的问道:“这是……红领巾?”
“对。”刘鹰点点头,“知道红领巾是什么吗?”
不等两人回答,他高声说道:“是国旗的一角!咱浩浩国威不比你那神佛像牛逼多了?在共产主义的光辉下,一切牛鬼蛇神都将灰飞烟灭!”
唬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可是……”云遮月为难道:“我是要借神佛气运镇压诸鬼的。”
“还有什么比国运更浩大的?!”刘鹰瞪大了眼睛。
陈浩被逗得哈哈大笑,“你这放从前就是红卫兵啊。”然后他捅捅云遮月,“要不你试试,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云遮月一脸懵逼的接过红领巾,茫然道:“可是我需要念尊名请神运啊,念国名我怕一个天谴打死我啊。”
“太祖语录!”刘鹰一脸严肃的说出这四个字。
云遮月问他,“你会吗?”
“不会。”刘鹰严肃的摇头。
“那你说个j8。”陈浩这时候接过话茬,他一脸兴奋的说道:“这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总该知道吧,你念那个。”
“好吧。”云遮月苦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也好断了刘鹰的念想。
其实把刘鹰留在这里也没事,把自己的太极坠留给他,没有鬼敢靠近他的。
不过既然是施法,那就必须要郑重,他深呼吸两口,调整情绪。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想了一下,云遮月继续高声道:“今党的接班人云遮月……”
“陈浩。”陈浩也跟着一脸严肃的喊道。
“刘鹰。”刘鹰也是满脸的郑重。
“请祖国浩荡国运加持,镇压世间邪祟,还人民一个朗朗乾坤,扬我大国之威!”
刹那间,浩荡的赤色大运从天而降,几乎已浓郁到肉眼可见,强大的威势镇压的数百鬼物全部匍匐在地。
三人仿佛沐浴在最舒适的阳光中,又仿佛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安心与舒爽的感觉……
云遮月从出道以来,从未有过一次如这次般法术施展的如此的顺畅,如此的强大,这股力量以最柔和的方式加持在自己的身上,将一件普普通通的红领巾强化至近乎法器的地步。
简直强横的不讲道理。
以往自己还需要在神佛像上附加上定魂术和招魂术,用来收鬼。这次却毫不费力的,只是施展了个简简单单的招魂术,鬼魂们就颤颤巍巍的自行走进了红领巾里。
甚至,从前神佛气运不稳定,他还要小心翼翼苦不堪言的去维持。这次却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强大的神器,简直轻松惬意的不要不要的。
“或许我从前对祖国或多或少的有些抱怨。但是!”云遮月高声道:“从今天起,我就是党的接班人,是祖国最忠实的拥护者,谁敢说我祖国爸爸一句不好。我放鬼咬死他!”
刘鹰和陈浩也感受到了那股浩然之力的强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