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从当天下午哄到了第二天都没有哄回来。
江浮同情地看了莫听行一眼,好心地给他提了个建议:“小路不是这样的人,问题肯定在何思梦那儿。”
果然,在莫听行揍了何思梦一顿后,一切都回归到了常态。
只有路昭眠小赚了一笔,收到了来自何思梦的贿赂。
——一大包零食。
因为将训练生们分成了十四个小队,单靠导师是肯定教不过来的,所以导演组专门请了专业的舞蹈导师来帮助训练生们扒舞。
不过为了节约成本和提高效率,互为对手的两个小组在学舞期间在同一间训练室学习,在扒舞结束后再分别安排训练室供他们练习。
给《violent》组分配的训练室在二楼。
等路昭眠和莫听行到达训练室的时候,训练室里已经塞满了人。
不过好在训练室够大,塞着十来号人也不显得拥挤。
为了方便练习,舞蹈老师把训练室分成了两部分,一边站一组,然后给他们播放了《violent》的完整版。
demo只是提取了这首歌的精华部分,以及难度最大的部分,在选这首歌的时候路昭眠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在看完整个歌后心里也没有什么波动。
但是其它成员就不同了,在看到那个高难度的托举动作时瞬间哀嚎出声。
“我的天哪!托举?!”
“不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好吗?你没看错。”
“呵呵,前面还有侧翻呢,我后悔了,我搞不来。”
这首歌的难度比大家想象中的要难上许多。
当初选它的时候也只是因为觉得它够炸场子,结果等到他们看完完整版之后,才发现,不是场子炸,是他们该炸了。
舞蹈老师给他们放完之后就提醒他们,part是由他们自己安排的,在分好part之后才能开始教学。
说罢,便有工作人员把歌词本发了下来。
两个小组围着圈坐了下来。
路昭眠盘腿坐下的时候瞟了眼另一边的庄致。
庄致穿着粉色的卫衣,在一群人里十分显眼。
他习惯性地靠着墙坐着,其它的选手对视了几眼后,考虑到庄致是队长,还是扭扭捏捏地围着他坐了下来。
没等路昭眠多看两眼,莫听行就打断了他。
“那现在怎么分?小路你怎么想的?”
其中一个成员插了一句,“那个,我的想法……”
没等他说完,坐在路昭眠另一边的男生就开口了:“那肯定看路哥的想法了,他是队长,我们听他的分配就好了。”
路,路哥?
路昭眠回头看了那个男生一眼,没想到营里还有比他小的。
可能是看出了路昭眠眼里的疑惑,莫听行用手肘撞了撞他,低声给他介绍了一下。
“他叫李涵,24了。”莫听行诡异地顿了一下后解释道,“叫哥可能是礼貌?”
路昭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把注意力从这点上移开了。
“还是以你们的想法为主,分part也尽量让你们都满意。”路昭眠强调了一句,又看了眼因为被怼了而面部涨红的那个男生,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李涵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斜眼瞪了那个男生一眼,没再说话。
那个男生纠结了许久才开口,“我……我不怎么会rap,我能不要有rap的那段吗?”
路昭眠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词,又回头试探地看了下莫听行,见莫听行点头后才道:“那行,那这段给听行哥行吗?”
莫听行毫不犹豫:“我没问题。”
分配的速度很快,成员们多数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part,路昭眠直接捡了剩下的。
将分配好的名单交给舞蹈老师后就开始正式的学习了。
路昭眠这组的舞蹈能力都不错,看到这首歌的完整版时也只是玩笑似地哀嚎了两句难,但真正开始训练的时候,这组的进度远远快过了庄致那组。
路昭眠擦了把汗,把刘海往上撩了撩,转首看向庄致,突然明白了昨天中午在浴室里,庄致那声“是吗?”是什么意思了。
庄致对一公可能真的没有欲望,也没有动力,挑了一段最短的部分给他自己,把其它有亮点的part全都让了出去。
庄致扒舞很快,加上part短,没花多长时间就学会了,一路跳下来一气呵成,像是将舞蹈动作都刻进了骨血里,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很漂亮。
路昭眠这边的进度要稍微快一点,已经进展到那个在场公认最难的托举这了。
几人在商量的时候,李涵自告奋勇担任了那个被托举的人。
李涵有基础功,加上身材娇小,体重轻,把他托举起来倒也不算困难。
但是,就算再轻,一个人的体重完全压在肩膀上依旧不太好受。
李涵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路昭眠的下颌。
路昭眠尚没什么反应,李涵倒是短促地叫了一声:“路哥,你没事吧?疼不疼啊,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怪我不小心。”
说完,还伸手想要碰一下路昭眠脸上被他蹭到的地方。
路昭眠懵了一瞬后反应迅速地往后仰头,想躲避李涵探过来的手,嘴里敷衍了一句:“不痛,我没事。”
头刚往后仰,路昭眠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一只手托住了。
路昭眠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一眼,庄致的脸就撞进了自己的眼睛里。
庄致伸手摸了摸路昭眠被蹭到的地方,垂眸问道:“痛吗?”
路昭眠一愣,下意识地说了实话:“痛。”
庄致哼笑了一声,又转头看向呆呆地站在原地的李涵,深邃墨黑的眸子里含着浓浓的冷意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