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王江兆邦无奈的扶额,暴怒的咆哮道:“逆子啊!逆子!”他痛心疾首,“我好不容易攒下的私房钱啊,还没开始花,就被你这个逆子拿走了!逆子啊!逆子啊!”
秦文娇不知道哪里来的擀面杖,一手拎着擀面杖,一手拽着江兆邦耳朵:“你还敢藏私房钱?”
“遭了,说漏嘴了……逆子啊!逆子!”
秦文娇拿着擀面杖撵着延平王打,一边打一边教育:“你还会藏私房钱了?说!又是跟哪个同僚学的?好好的儿子受你影响成这个样子,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江兆邦哀嚎:“逆子啊!逆子!”
习惯了,习惯了……
江夙早早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她娘外表上看着是个小哭包,实际上可彪悍了来着。至于她爹,夫纲就没振过!还有她那个不着调的哥,江夙没法评价……
不就是她当时年少不懂事,手痒痒,想进南斋书院吗?
不就是把江沂那么轻轻的打了几顿吗?不就是把他给打昏了吗?不就是换上男装,用了他的身份去考了个南斋书院吗?
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要不是大魏礼教严苛,女子得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的在家里当什么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她用得着频频与江沂交换身份吗?
江夙长舒一口气,打算在这“夫妻恩爱”的场景下偷偷撤离,回去睡自己的美容觉去。
谁知正缠缠绵绵到天涯的夫妻二人一下就发现了她的行踪:“淮姝。”
江夙拽着舜英的衣袖,暗道:“快跑!你家郡主我要回去睡觉!”
只留下延平王妃秦文娇和延平王江兆邦二人大眼瞪小眼。
!!!
舜英反攥住了江夙的袖子,像一根柱子一样站在这里,老实道:“郡主,外面快天亮了,没必要回去睡觉了,而且这就是郡主你的淮愫阁啊。”
快跑啊!留在这干啥?
舜英你不会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吧?怎么不听你家郡主的话了?
对哦,这好像是她的屋子!
完了,完了,完了,她是真的跑不掉了……
行吧,豁出去了。
江夙摆出合适得体的官方笑容,身姿婀娜的向前走去,与延平王夫妇大眼瞪小眼:“其实吧,女儿也没有这么困的来着。”
“淮姝……”江兆邦极其欣慰的看了眼她,“陛下昨日才下旨,让你哥哥去给太子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