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苏蛰这是插进话来:“贫道听闻你祖上与修行仙门有过一段渊源?”
“确有此事。”刘老爷不太乐意与苏蛰打交道,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就又向吴攀恳求起来,希望他能给点灵丹妙药,让儿子顺利的洞房花烛。
吴攀确实有类似的虎狼之药,他游走江湖,正是靠着卖药挣钱,这钱也不难挣。
不过如此等虎狼之药,向来对身体都是弊大于利,更别提这刘公子都虚成这幅德行了,吃了药怕不是活不过今晚啊。
吴攀好心的提醒:“刘老爷,你恐怕有所不知,是药三分毒啊,更何况虎狼之药,毒性更大,令公子身体虚不受补,吃不得这等药。”
“哎,我又怎能不知?”
刘老爷看了眼自己这双眼呆滞的儿子,长叹道:“自我父亲起,我刘家就是一脉单传,实不相瞒,我急着给犬子张罗婚事,一来是想要冲喜,看能否让他病愈,二来呢,也是希望给我刘家开枝散叶,否则我刘家几代人辛苦攒下的基业,就要便宜外人了!”
吴攀还是犹豫,他担心拿了药出来,这刘大公子怕是活不过今晚,何必给自己手上平白沾上条无辜性命?
“贫道有药能为令公子驱邪治病。”苏蛰这时又插进话来。
他寻思自己这次也没干什么事,若直接讨要好处脸皮多少挂不太住,不如就露一手。
刘老爷闻言却并无喜色,板起了脸:“若是太平道的什么符水就免了吧,我儿正是被太平道的妖人给害惨了!”
“令公子不是受邪祟入侵,才病重卧床的吗?”吴攀抢先发问,他可不相信太平道会害人。
“也是今天我才从下人口中得知,犬子出城游猎时,曾撞见了太平道妖人,彼此发生了些冲突,回来后,犬子就精神不振,而后几门亲事都遭到邪祟破坏,肯定是那太平道妖人搞鬼!”
刘老爷激动地长身而起,“听闻城里杀了几个长生道的妖人,当真是杀得好,为民除害!”
吴攀眉头深皱,觉得这事可能有什么内情。
一直沉默不语的祝倩干脆直言道:“我刚刚也听人议论这事,分明是你儿子强抢民女,害了那女子性命,又要杀害女子家人,这才被那道士赶跑的……”
她话还没说完,却被刘老爷直接打断:“够了!祝女侠,你别听那些下人风言风语,我儿子心地善良,怎会干出此等恶事?”
刘老爷虽然嘴上义正言辞,可难掩色厉内荏,恐怕事情真相还真如祝倩所说那般。
祝倩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吴攀用眼神制止,他们毕竟是外人,不好掺和别人家事。
更何况,这刘老爷还捏着他们的机缘呢。
若是把他给得罪,那机缘岂不是就泡汤了?
果不其然,刘老爷冷哼一声:“我那祖传的玉佩,可没那么好拿,你们虽然祛除了邪祟,可我儿子……”
“慢来!”苏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邪祟已经被解决了?”
刘老爷闻言一怔。
吴攀讶然道:“道长何出此言?如今新娘安然无恙,邪祟自然是消除了,要知道前几次,新娘都没能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