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在两年后死亡?
话语如同尖刀,一刀砍落,嬴政浑身颤抖!
自己居然只剩下两年的寿命!?
朕四十九岁就要驾崩?
“开什么玩笑!”
嘭!
怒吼声和关门声同时响起,微风吹起。
嬴政依旧站在原地,衣袍随风起皱,看着关闭的大门,嘴唇颤抖,双拳紧握!
这般突然得知自己的“死讯”,心情之难明,常人无法体会!
“父皇,你怎么了?”
胡亥一个激灵,停步抬头,很是不解:
“为什么停下不走了?”
为什么停下不走?
嬴政逐渐回过神来,目光再度看向了前方:
“的确,朕是应该走吧。”
嬴政语气复杂,话中有话。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立刻回头,可惜已经没有理由。
而且以王远现在心理的状态,就算自己回头追问,能套出多少心声,也只能看天。
“出发,回宫!”
嬴政竭力保持平静,双手慢慢松开,重归平静,迈步上车离开。
他是皇,不会再走回头路。
也没有人
可以断定自己的死亡
仙丹有毒是吧?
那就杀了这群方士!
父皇到底是怎么了?
胡亥惊疑不定,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什么都看不出来。
难不成,父皇在不知不觉间,又和王远对了一次暗号?
念及,他颤抖看了一眼身后,浑身颤抖。
现在的他,越来越觉得王远太过恐怖了!
强行压下惶恐,跟着嬴政一同坐车离开,不敢深究。
日升日落,五天过去。
秦国边境,偏僻村落。
这一天空前严肃,所有村民都停止劳作,闭门不出,耐心等待。
空荡荡的小道上,只有一辆又一辆的车辇驶来,留下痕迹,发出响声,来自四面八方。
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村庄中央处的一处简陋木屋。
木屋虽然看起来很简陋,如同走进去就可以发现,整间房子都做了隔音处理。
在其内说话,只要不是吼得特别大声,外界根本就听不到。
可即使是这样,在所有车辇全都到达之后,木屋门关闭,不少在附近村民还是一直听到各种激烈的争吵。
这些声音透过木屋,基本都是毫无意义的谩骂。
这种争吵彻夜持续,直到第二天天明才结束。
在此过程,做了特殊处理的木屋,似乎完全不存在,没有任何作用。
当天空刚刚发亮,太阳东升。
阳光下,那些停靠在外面的车辇,开始离开。
一辆接着一辆,最终没有任何剩下,只有车痕象征着他们曾经来过。
错乱
不堪!
咔嚓!
木屋的大门最后一次被打开,其内走出两个双眼布满血丝的身影。
“失败了吗?”
不远处,一处两人高的岩石前,一名青年睁开了假寐的重瞳,平静看着两人。
他昨晚,一直都守在这里,以防意外。
“嗯!”
“是的,失败了!”
韩成黯然点头,很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