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两年已过。
白招儿彻底从上段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你问白招儿什么感觉,大概就是四个字,劫后余生吧!
说不痛是假的,那些曾经,早刻进血里肉里了。
白招儿她好像病了,她不能好好地欣赏一朵花。
美丽的东西总让她接捺不住内心想要毁灭的欲望,她会趁人不注意,变态般地将花儿折断,撕碎花瓣,揉成一团,扔在地板上,狠狠地踩。
成熟了的白招儿瘦了,白了,大脸盘子变成了圆润的鹅蛋脸,光滑细腻取代了地球表面。
竟然也有了女人的味道。
她换了一份轻松的工作,还存了一点钱,不多,但是,卡上的数字,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工作不忙的时候,她去芳姐的美容店里做做脸,她变得很在意脸上冒出的每一个小颗粒,每一道很浅的纹路。
她买了好看的衣服,学会了化妆,烈焰红唇,用粉底盖住自己真实的卑微的脸。
白招儿变得漂亮了,她发现漂亮是把利器,对男人,无往不利。
开始有很多的男人为白招儿倾倒,她便来者不拒。白招儿享受着这种盛大的征服感。
大叔比白招儿年长10岁,成熟,有上进心,开了个小厂,不算富裕,也算小有成就,衣食无忧。
两人是在一次展销会上认识的,他见到招儿的那一刻,眼前一亮,招儿就知道,自己又成猎物了。
但,谁又是谁的猎物呢?
大叔对白招儿很疼爱,心疼白招儿上班要受气,给白招儿开了一个饰品店,从装修到货源,都是他帮忙联系的。
白很喜欢这个店,店里面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小玩意,都是年少的自己喜欢,却舍不得买的东西。
但是他太忙了,一个月来看白招儿的时间屈指可数。
大叔对白招儿应该是算好的,他带白招儿去酒宴上,去认识他生意上的朋友,在酒桌上为自己夹菜,送她衣服、项链,宠物狗。
白招儿接受者旁人艳羡的目光。
但他每次见面都来去匆匆,很少能在深夜里给白招儿一个结结实实到天亮的拥抱。
白招儿接受不了这种不能随时依靠的爱情,开始像个小怨妇一样,生气,抱怨,发脾气。
大叔从来不会半夜过来,只是不停的发短信说:“对不起,我有苦衷。”
次数多了,白招儿又清醒了,她不再期待,因为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砰砰砰!”
熟睡的白招儿竖起了耳朵,她听到外面有人动店面的铁闸门。
白招儿掏出手机,竟然快凌晨两点了,今天她很累,早早地关了店门,在店面的小房间睡觉。
现在门外的声音,把白招儿吓了一下跳,她脑子里闪现过一个念头,“不会是有小偷来店里偷东西吧?等下发现我在,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我给做了?”
白招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我安慰道:“别怕,没事的,要是真的是小偷,绝对不要激怒他,老老实实把抽屉里的营业额全部给他。”
缓过神来,白招儿鼓起勇气起床,打开小房间门,走到门口。
“招儿,开门,是我!”是他,白招儿听出是他的声音。
打开门,大叔喝得醉醺醺的,依靠在墙边,见到白招儿,一把抱住了,一个大男人,在白招儿的肩头上哭得不能自已。
白招儿拍了拍男人,那一刻,白招儿心软了。
正当白招儿开始接受这样的大忙人男友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她手里拿着店铺的合同,上面有大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