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苏锦一窒,面皮好似着了火,刚想要否认,就瞧见那双美极的丹凤眼里星辰开始覆灭。
她极快地改口,“不全是,练武不仅能强身还能健体。不过,以后可得等身上的汗凉下来,再出门。”
“我那不是着急去寻妻主么。”小郎君恹恹地咬住她的耳垂,自从小笨鱼进了翰林院,应酬不知多了多少。
前个儿,竟然被桑璃带去了客欢楼。
那里可是小倌聚集之地。
他的小笨鱼酒量浅,万一被灌醉了可怎么办,万一被哪个小倌趁机占了便宜,他找谁说理去。
苏锦心头几软,低头吻在他的额间,“是我错了。不过前个儿并非去寻欢作乐的。原原,你还记得小柳儿么?”
“什么小柳儿,小絮儿的。不知道,不记得!”沈原赌气,捏着她腰间软肉。
“他的卖身契被人转到了客欢楼,我只是去替他赎身罢了。”
“那赎身之后呢?”沈原抬眸,瞪着一脸认真的小笨鱼,“妻主可是要将人接进府来?”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苏锦无奈笑着摇头,“他呀,早就与矮丁看对了眼。”
“咦,嫁给矮丁倒也算个好归宿。”小郎君心尖的酸涩登时烟消云散,认真道,“早前他也曾为救我拼过命,妻主,咱们可得给人好好凑一份嫁妆才是。”
苏锦轻笑,点在他的鼻尖,“不是说不记得么?”
“咳,就是突然又想起来的。妻主也知晓我最近记性不太好。”沈原面不改色地暗示着。
小笨鱼便是入了翰林院,也还是笨笨呆呆。只逗上一句,那温柔的面上便能红得滴出血来。
更别提夜里帐暖。
小郎君爱极了苏锦求饶的模样,偏她又顾及着不敢对他用力,是以那挂在嘴边的最后一次,总是做不得数。
天上雪花飘得更欢。
马车停驻,撑伞下来一对璧人。
苏锦唇上还肿着,却仍是惦记着刚刚未问之事,“对了原原,昨爹找你什么事?”
苏府与沈府隔着两条街。温容向来甚少插手苏府之事,昨却破天荒地将沈原请了回去。
小郎君唇边满足的笑忽得停顿,面上艳艳红了一片,“爹,爹,爹他说”
“你们都仔细些,外面寒气重,进了房得稍稍在门口的炭火处烤烤,免得过了冷意。”
淮安背着手,正一板一眼训着新来的小厮,抬眼瞧见游廊下走来的沈原与苏锦,豆豆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忙迎了上去,“大人,主夫。”
苏锦颔首,先进了房。
沈原脚步一停,看向淮安。
他最近长了个头,文墨的夫郎又给他说了一门婚,那家人姓朱,虽说行伍出身,倒是能读书识字,也算文雅之士。
如今已经定好年底就要成婚。
总归好事要成双,沈原便给他升了职,叫他管着府中的小厮。
淮安越发尽责,眼下伸手指着那几个面生的少年,恭恭敬敬禀道,“主夫,这是今新来的小厮。”
跪着的都是些半大孩子,为了生计出来讨生活。
沈原到底心软,只略略说了几句,便散了众人。
“等等。”那双含星纳辰的丹凤眼忽得微怔,指着最末尾的小少年道,“你过来。”
被点到的小少年吓得浑身发抖,又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雪地上,“主,主夫。”
示意淮安上前将人扶起,沈原含笑,问得亲切,“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夫,小的,小的叫若儿。”
“嗯。”沈原点头,与淮安吩咐道,“好好教他,这孩子瞧着便机灵,是个好苗子。”
淮安呆滞,瞥了眼还挂着鼻涕的若儿,有些拿不准这个半大少年哪里机灵,不过公子既然发话,豆豆眼的小厮向来都会照做。
待游廊下又静了下来,坐在房里看书多时的苏锦这才停下手中的笔,认真地瞥了眼贴在她身侧却闷闷不乐的小郎君,“怎么了?”
过往沈原最喜欢与她坐在一处,她读书,他就看话本。不过小郎君不老实,总会时不时偷亲几下,叫她脸红心又慌。
可他今日却没什么精神。
苏锦揉了揉他的脸蛋,细心又问道,“是不是今起的早了?”
“妻主。”
沈原语气低落,“咱们成婚一年有余。”
那双丹凤眼里黯淡一片,“如今却还是没有消息,你会不会,会不会也觉得原原不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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