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么说,她有想过可能会有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不会对她的病症有任何的看法,她甚至会接受。不会像别人一样避之不及。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人就是沈诃。
一个穷大佬,一个危险至极的人物。
沈诃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道谢给整懵了,轻咳了两声,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穿上鞋子。
“你干嘛?”她问。
“老子不能出门?”沈诃啧了声,瞪了她一眼。
晏宁无言在心底默默诽谤了几句便和沈诃一块出门。
天已经黑了,晏宁突然想起自己就这么无故离校,心一噔。
“我没请假。”晏宁停下脚步,赶紧赶忙就要从裤兜李拿出手机。
可她哪有什么手机。手机都放在书包里头。
掏了半天没掏到,晏宁心如死灰。
沈诃把她一系列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噙笑:“你把裤子掏穿了也没能见到你的手机。”
一个着急一个悠然自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诃还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样,好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着急忙慌。
他啧了一声,轻拍了几下晏宁的脑袋:“别找了,老子让何念念跟班主任请假了。”
晏宁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没请假,无故旷课就会扣分,一来二去的,她就算把卷子写得多完美,可那分就会大打折扣,甚至会面临处分。
好不容易找到个学校,不能作下去了。
沈诃看她这样,轻哧:“着什么急,咱学校又没有处分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你患焦躁症这件事学校领导都知道,更何况……”
晏宁皱眉,抓住了重点:“你怎么知道我患焦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