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那刘琦出征,率军两万,他要是有了自己的军权,那还得了。”
听闻刘琦率两万大军出征的消息,刘琮急匆匆就跑来了蔡府,一见到从州牧府回来的蔡瑁,哭诉道。
“仲玉啊,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大丈夫当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蔡瑁见刘琮手忙脚乱的样子,告诫道。
刘琮见蔡瑁有些不悦,当下缓了一下心神,道:“舅舅,那刘琦出征,领了兵权,要是再得了父亲大人的欢心,就不好办了。”
目前刘琮在蔡瑁和蔡氏的帮助下压制了刘琦,但那只是暂时的,极其不稳定。刘琦有一个身份是他无法抗衡的——嫡长子。
刘琦要是无权无势,说句难听的,等刘表一死,他还可以强行篡位。一旦刘琦有自己的势力,又有大义的支持,那就说不一定谁笑到最后。
“这刘琦啊,是自寻死路。”蔡瑁吩咐下人退开,冷笑道。
“舅舅何出此言?”刘琮问道。
“军中能征善战的将士基本都归顺于我,他带的三个将领,刘虎是刘表子侄,徒有蛮力。张泉年仅十八,黄口小儿,不值一提。王威有勇有谋,但面对江东的虎狼之师,他们必败无疑。”蔡瑁对于这次战役看的很清楚,荆州面对江东,一直都是处于防守的状态。主动进攻,无异于自寻死路。
“那舅舅为何不提醒父亲?”刘琮不解道,目前荆州的常备将士不过十万,要是一次性损失两万士卒,打击可不小。
“你父亲,现在对我已经有些忌惮了。如果我要是劝阻,他会觉得我为了支持你强行打压刘琦,对你反而不利。”蔡瑁摇摇头,人都是只可共患难,不可同享福。
刘表当年单骑入荆州,基本都是靠他们世家大族的力量,可随着时间的推迟,刘表现在想方设法的打压他们的力量。明知刘琦会败,会折了两万军士,谁都没有劝阻,为什么?
一个是不想被猜忌参加世子之争,尽管他蔡瑁肯定是支持刘琮,但这种事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另一个就是刘琦能调动的两万军士,基本都是真正属于刘表的军士,消耗的是刘表的力量。
“舅舅这样说,我心里也就有底了。”刘琮深呼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现在就记着两点,第一点,不要学刘琦。刘琦一走,州牧身边就只有你了,你每日就过去多陪陪他。自然而然,你的地位就会变得更加的牢不可破。第二点,不要在州牧面前说刘琦的坏话,更不能落井下石。”蔡瑁说道。
“为什么?”刘琮一脸茫然,刘琦是自己的对手,不可能还要说他的好话吧。
“你父亲更愿意想看到的是你二人和睦相处,不争权夺利。倘若你此刻表现出对刘琦的敌意,日后你叫州牧大人如何放心得下把荆州大权托付给你?”蔡瑁站起身把手搭在刘琮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多谢舅舅,琮定牢记。”刘琮拱手拜道。蔡瑁说的有道理,要是现在自己都表达对刘琦的敌意,刘表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一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刘琦。
襄阳城外军营之中,刘琦披挂整齐,高坐帅位,下面依次坐着王威,张泉,刘虎,韩礼,蔡熏,蔡令,魏延,王禁(跟随张泉前来的副将)等十余名将领。
“诸位,此番从江夏出战,目前从襄阳各地调兵一万五千,沿襄江前进至夏口,到江夏再补充五千兵马,前往庐江救援刘勋。”刘琦指着與图说道。
“王将军,此番率军出征,我没有多少的经验,您是沙场老将,此番还得多多仰仗您。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麻烦您直言。”刘琦随即又对王威说道,在场的所有将领中,只有王威一人有沙场经验的。同时,这也是拉拢王威的手段。
张泉坐在下位,打量着王威。此人身长八尺,络腮胡,皮肤黝黑,盔甲是线条分明的肌肉。
历史上的王威也是一名忠心耿耿的将领,在荆州众人都选择投降曹操,卖主求荣。只有王威坚持反击,甚至提出埋伏曹操,后来提议被否决了。刘琮被送往徐州当官,实为监禁,在路上曹操下黑手,王威忠心护主,惨遭杀害,
“横江将军说笑了,在场各位都是荆州的青年才俊,此战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必能大胜而归。”王威回道。常年生活在荆州官场上,不仅需要一定的实力,还需要懂得人情世故,处事圆滑。
“目前,军中物资尚不齐全。蒙冲战舰不足,只够五千军士使用,江陵的军用物资还有五日才能抵达此地。但军情紧急,我打算先遣五千军士作为先锋,明日先行,前往江夏同五千军士,共一万军马先开拔庐江。谁愿意作为先锋?”刘琦开口道。
襄阳是荆州的行政中心,可军用物资,粮草器械基本都屯在江陵城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两万军马的调动,后勤不准备充分的话,只怕还不用与江东军作战,荆州军就不战而溃了。
“我愿意!”除了王威,其余的将领都十分激动,纷纷起身表示愿意当作先锋。
“王将军,你觉得谁更适合担任先锋之职?”见将领群情激愤,一时之间也失了分寸,不知道如何抉择。父亲刘表在他走之前,曾告诉他,有问题就问王威。
“下官觉得,可以以张泉为先锋官,统率刘虎,魏延,王禁,三将。”王威起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