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呦笑了笑:“如今我当着众人的面彻底让她没了机会,狠狠的落了她的面子,冬儿,你且好生盯着她,想来,如此之后,要不了多久,她或是某些人便该有动作了。”
冬儿应是,随后退了出去。
如今他们身边人手少,这事自然也只有冬儿亲自去做才行。
……
春兰一直跪到了子时之后,苏呦便也没在为难她,这才由着人将她搀扶下去修养了。
不过从此后,她在鹿鸣阁为下等侍婢,若是没有任何机会,怕也就仅止于此。
接下来几日,整个摄政王府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内里却是波涛汹涌。
各自人皆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琼华宴与宇文翳的生诞做起准备,而因着有那日苏呦被众人联合起来欺压的事,后续却见宇文翳那处并没有反应后,其他人等就纷纷变本加厉的指使起苏呦来。
今日要她绣多少个荷包,明日便要她又做多少个花灯。
这些事情,苏呦哪里不知对方是来为难自己的,她却一声不吭,全都接下来了。
而至于交上去的东西,到底是她自己做的还是其余事等,那就由不得别人来说什么了。
而春兰,因着那日被受罚后,她在鹿鸣阁的地位远不如前,可往往暗地里便有人悄悄的给她送各种各样的补品药膏,而至于这背后之人是谁,春兰自然是一转念就有了猜测,也是由此,她才在修养了差不多七八日后,总算是好了许多。
不过这却令她有些焦虑起来,因为这些日子来,背后之人一直不曾唤她私下见面。
要不是因着那些补品之物还在暗地里送来,她怕是要以为对方已经放弃了自己。
而就在这日,她忙完了活计,浑身酸痛的回到房间后,刚刚关上门,便听有人敲门起来。
她顿时一惊:“谁?”
她在鹿鸣阁人缘并不好,基本上没什么人来找她。
外面那人却没说话,而是突然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纸条,便隐去不见了踪影。
春兰警惕的看了会儿,见的确无人后,才眉眼一转,心中升起丝丝期待来。
她赶紧过去捡起了纸条一看,见到了上面所写内容后,不由眼眸一索,浑身都激动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而后缓缓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在屋内焦急煎熬的等到了月上中天,这才悄悄的出了房间,从一个隐秘的狗洞出了鹿鸣阁。
在她方才离开后不久,冬儿便从一个隐蔽的角落出来,看着春兰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而后转身一跃,继续跟了上去。
春兰一路偷偷摸摸,紧张不已的来到一个地点,果然便见有一中年女娘在此。
她仔细看了眼,顿时认出,这人便是容侧妃身边的侍婢,白芷。
她心下一喜,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见过白芷姑姑。”
白芷‘嗯’了声,上下打量她一眼,满意的点点头:“可有人注意到你?”
春兰忙道:“白芷姑姑放心,奴婢所出之地,决然安全。”
白芷这才道:“既如此,便随我来罢,没得让娘娘久等。”
春兰乖乖应了声是,跟着白芷七弯八拐的去了一座隐蔽院落,进了屋,果然便见容侧妃一身华贵的坐在高座,淡淡的转眼看来:“春兰是吧?”
春兰赶忙应了声是:“正是奴婢,奴婢给娘娘请安。”
容侧妃和颜悦色的点点头:“不用紧张,今唤你来此,却是有一事问你。”
春兰早做好准备:“娘娘请问,奴婢定然知无不言。”
容侧妃笑了笑:“放心,此事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春兰垂着的眼帘中顿时闪烁出精光。
容侧妃道:“我且来问你,听闻你也是金玉馆的头牌之一,此次万花魁斗会名列第四,长得也是貌美如花的大美人,怎会甘愿与苏夫人做个侍婢。”
春兰道:“娘娘明鉴,此事却是奴婢做不了主的。”
“哦?”容侧妃一挑眉:“怎么回事?”
“这……”春兰状似迟疑了片刻,随即才犹疑道:“此事,却是要从昌元候说起。”
然后,她大致将事情说了个遍,却是故意扭曲了是自己联合昌元候之事,改为了而是苏呦见她得了万花魁斗会第四的名额而心生不满,因此才从昌元候处威逼她就范。
至于真假,她却是不虞的。
上次的事,也就他们几个人知晓,昌元候就指望她帮衬自己令苏呦在摄政王府呆不下去,而其余夏竹柳妈妈等人见她得了势,只会更帮衬她。
便是容侧妃这里真知晓了又如何,容侧妃之所以会帮衬自己,只怕也是为了针对苏呦。
容侧妃果然听的眼眸直闪,并不在意这些,而是询问道:“依你说来,这昌元候与苏夫人,可是有事?”
春兰迟疑道:“娘娘明鉴,这奴婢,却是不知了,只不过……苏夫人的确未入王府前,与其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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