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不由轻叹了口气。
随即,她收好匣子入内,却陡然听闻外面传来喧哗,犹有柳妈妈等人惊恐之声。
她细细一思,顿时想到了某种可能,当即黛眉微肃,手便已放至腰间,缓缓抽出了那根软鞭,眼神一冷,紧紧盯向门口。
刚刚抬眸看去,便听‘砰’的声巨响,门竟被人大力从外狠狠踢开,顿时一道欣长身影便跨栏而入。
苏呦握鞭的手一紧,立刻甩鞭而去,发出‘哧哧’破空啸声。
来人见状,立刻反应过来,侧身一转便抬手将那气势凛冽的鞭子抓握在掌心。
随即眯起眼睛,转眼看了过去:“人逢喜事,苏娘子倒也好兴致。”
见鞭子被对方握住,苏呦也不以为意,此举不过就为稍做阻拦,此刻业已达成,她当即笑了笑:“原是侯爷,却是我招待不周了。”
话落,她便准备弃鞭而去,季安然一直紧盯着她,哪里让她如意,反倒顺势拉扯软鞭,在她弃鞭之前将她狠狠往前一拽,霎时间就已被他拉至跟前。
他红唇一扬,闪过丝戾气,话语漫漫却寒意深深:“本候倒是不曾料到,苏娘子你真是好大的算计。往日本候邀你入侯府,你三番两次推阻。此番入万花魁斗会,却是打了这样的主意。你想要攀得权势,本候还给不了你不成?竟如此将本候玩弄!真当本候非你不可?既如此,依本候看,这摄政王府,你不去也罢!”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抬手朝她面目而来,见那架势,竟是想要彻底将她禁锢。
配合他这言语,苏呦岂能不知他深意?
苏呦见状,即便早有所料,心中却也免不了慌乱了一瞬。
不过她到底也不是常人,惊意一闪而过,便快速冷静下来来。
且在他动作之前,已淡淡出声道:“侯爷,我知道您此刻心中不满,但我将入摄政王府一事,乃是摄政王金口玉言断定,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又如何敢违抗?退一步言说,便是今日您行事成了,那我一介馆阁女子,倒是无所谓,了不起不入王府便是。可这后果,是不是您能承受得了的?却要侯爷您细细思量才是了。”
听罢这话,季安然眼眸一眯,呵呵笑出了声,冷冷道:“怎么,苏娘子还未入的王府,便已拿摄政王来压本候,你不敢违抗摄政王,难道就认为本候是好惹的不成?”
他话虽如此,可手中动作却是不由顿住了。
苏呦见状,不禁舒了口气,心中把握更大。
当即抬眸,眼中光彩夺目轻轻笑言道:“侯爷说笑了,不管是您还是摄政王,又岂是我能得罪的了的?我所言,不过只是事实罢了,至于该怎么做,自然看侯爷您的了。”
季安然听罢,心中怒意蓬发,面上反倒越发笑意然然。
他紧紧盯着苏呦面容,那露出来的眉眼令他沉迷不已,面纱下的全貌更是他往日神之以往所在。
如今这番对峙下来,他心中虽怒意丛丛,却反而更能感觉到一股兴奋在心底游荡。
半响,他突然放开苏呦,哈哈大笑起来,缓缓后退:“好!好!好!真是好极了苏娘子!”
他止住笑,目光静静的看来:“今日之事,本候记住了,本候倒要瞧瞧,他日你若至险境,又该如何求到本候面前来!”
苏呦见状,立刻轻笑道了句:“这便不劳侯爷忧心了。”
季安然听罢,冷哼一声,甩袖便冲门而出。
苏呦平静言道:“侯爷慢走。”
……
冬儿正领着侍婢回转,便见前面一方乱哄哄的,当即皱眉上前抓了一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见是冬儿,赶紧道:“冬儿姐姐,不好了,方才昌元候怒气冲冲的过来了,一路横冲直撞,径直去了苏娘子那儿去了……”
话音刚落,便见冬儿脸色一变,再一瞧,那儿还有冬儿身影。
冬儿心中知晓,昌元候今日来此,定然不会如往日那般了,不定姑娘就有危险。
想到此,她心急如焚,只恨不能飞过去。
哪儿知她急急忙忙赶到,却正见昌元候领着侍从黑着脸离开。
她抽剑的手不觉一顿,有些茫然的看了眼离开的一行人,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大变,该不会是,该不会是……
该死!
她眼眶一红,慌慌张张的跑了回去:“小姐!”
待看见苏呦完好的坐在屋内时,不觉一愣。
倒是苏呦,见冬儿这模样,不由缓缓一笑,心知她所想,轻声道了句:“放心,我并无大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