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行这几天都匆匆忙忙往远舟界和乡村之间来回跑,可把他累得够呛,人都瘦了一斤多。
清晨一大早起来一粒米还未进肚就吭哧吭哧地开着车来到村里。
近来远舟界那帮想整出点幺蛾子来的人都安分守己了不少,没人添乱繁琐碎事也没有了,平时一些小事务都由丁行调解。
顾青岸和施泽这两位爷自然是回归大自然的怀抱,在村子里悠哉悠哉地过着舒坦又平静地小日子。
他们刚吃完饭,走在麦田包围着的沥青路面上散步消化,顾青岸和叶知音并肩拉着手走,施泽边飞快地蹬着自行车边展开双臂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这无忧无虑,胜似神仙的生活把丁行这个打工人给羡慕得不行,羡慕归羡慕,他还有正事要说。
施泽瞥见他,扬了扬眉:“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顶着顾青岸如炬的目光,丁行支支吾吾:“贺平宇死了。”
顾青岸眼神一凛:“不是关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死?有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有人混进我们的监牢把人给毒死的。”
顾青岸:“毒死?确定不是刺死的?”
丁行愣了下,颤抖着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五爷,毒死的和刺死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顾青岸蹙眉,用毒?
他隐隐约约有猜出来是谁做的了,不想给任何人留下致命的把柄只能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哪怕是自己人。
够狠够绝。
施泽问:“罗海逍那边通知了吗?”
人是罗海逍带来的,没了终归还是要和他说一声,免得到时反过来咬他们一口说瞒着他。
“第一时间就让他们和罗海逍说了,据饺子说罗海逍知道后情绪很平淡,全然不在意贺平宇的生死。”
施泽笑了声:“听说他的蛊解了,在帝都过得有滋有味。”
丁行听闻,苦不堪言地在心底想道,你们不也是过得有滋有味吗?越想越酸得他牙都要掉了。
简单的收拾了以后,他们都一同回了远舟界。
白天下的令,凌晨他们就给办了,熊桑很满意他们的办事效率,独自一人坐在服装店的吧台饮着红酒,门口那里挂着暂停营业的门牌。
其实以前对面的那家咖啡店也是他开的,只不过他关了,因为那时温多宝让他注意一下咖啡馆的一举一动,发现什么异常就告诉她。
自己监视自己?
这不是在逗着他玩吗?
当然了,他也只是这么想而已,后来见到了温多宝随便扯了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那一刻熊桑都被自己拙劣的演技给蠢笨到了,暗自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想着暴露了的话就让她永远闭嘴算了。
哪知,峰回路转,别说,那看似精明又很单纯的小姑娘却信了。
单纯的小姑娘温多宝正一手推开面前挡路的周芳,神情特别不耐烦,像一只睡不饱被吵醒要猎杀时刻的鳄鱼,气场全开。
周芳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忽地回头瞪着温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