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文覃是精虫阶段,他想坐回正常男性,所以起身要出去。
然后他胳膊就被抓了,掌心很热。
颢野的体温好像比外面的太阳还热。
文覃身上淌汗,胳膊上有点儿粘,身上现在的感觉很不舒服,就算房间里有空调也没法消解心里的躁。
“我去个洗手间,”文覃往回抽着手。
“老头子办事儿从来不关门,”颢野算是善意的提醒,“他喜欢刺激。”
文覃发现颢野虽然在说话,但是现在的眼睛是一直盯在游戏屏上。
“他老了,办事儿快很多,我等会送他回公司,房我不退,等着我找人来接你,”颢野手机平放在桌面儿上,完成击杀。
最后屏幕开始冠军结算。
一盘油光金黄的盘鸡。
颢野把手机反面儿扣上,那双小翅就吧嗒一声躺在黑色的手机面儿上。
然后被分散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对面的叫/床上。
“你现在出去要是被他看见,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颢野握着文覃的手一直没松,但是眼神从来就没往文覃身上放。
这个房间不是主卧,所以里面没有配套的洗手间。
只有个小阳台,颢野拽着文覃往床上坐,“我去阳台抽会儿烟,你做就成,记得拉上窗帘,抽烟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不想影响你。”
说完颢野就抬了屁股往阳台走,最后也是反手关了。
临走的时候还交代,“你要是觉得屋里闷,就敲玻璃叫我。”
但是始终没回头。
文覃起身过去,在两片大褶纯白的窗帘边儿上站了一小下,看见颢野一个人趴在阳台的玻璃栅栏上,两手撑着,嘴上咬着烟。
但是没点。
穿上校服的颢野,只有在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文覃才觉得他是个十□□的小孩儿。
刚才那些话其实说得挺明显。
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反应,现在就是给自己面子。
让自己把东西手出来。
文覃自己往床上坐,勾着往下看。
年轻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很漂亮,色柔且水润。
顶尖儿冒出的粉红,但是对面的声音现在逐渐停了。
文覃才得以继续。
文覃躺着,腰下垫了块儿软枕,对面壁挂的是大寸深色的装修黑瓷。
映得人影也算清楚,文覃看着穿着校服的小孩儿现在的动作,自己稍微收敛了点儿。
直到对面的声音重新开始。
女人开始变了套路,从求欢变成了辱骂,加上男人嘴里的荤词儿烂词儿都开始往外蹦。
“母猪,懒驴——”
甚至最后直接就是婊、子,贱货,也换着花样儿来来回回。
女人的声音开始变的痛苦。
从辱骂成了乞求。
文覃自己收拾好自己,站在阳台边儿上,但是敲门的手还是一顿。
看刚才颢野的态度 ,那男人应该经常做这种事儿。
所以文覃自己背身靠在阳台和卧室的中间,等着隔壁最后声音消解。
中间女人叫得太痛苦,文覃还听见男人说,“还要不要继续。”
女人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答应。
因为她会得到一套房子,以及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最后肉、体的淫、迷,变成一场略带残酷的性,事。
文覃在门后站了一会儿,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然后阳台那边先传来动静。
“可以了么,”颢野先敲了窗户。
文覃只得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在玻璃上敲了敲。
然后把窗帘拉开,现在正值中午,大片温暖的阳光从外面洒进来,文覃脸上一热,接着就被从阳光里走出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在阳光的滋养下,人会有一种独特的温暖的味道。
颢野也不例外。
文覃浑身僵住,伸手往两个人中间撑,毕竟隔壁声音还在继续,现在的两个人又是极度危险的距离。
颢野想僭越。
文覃的身体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写字用的碳素笔,
指尖儿衣兜里磕掉,警惕在对方身体上最薄弱的地方做好万全的预备,只要颢野对他的身体有一点儿侵略。
文覃会扎下去。
在这种极度防备的情况下,文覃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
直到对方开始抬手,文覃才听见颢野从自己耳边说,“早怎么不敲玻璃,隔壁的动静还是别听了,脏。”
然后对方把下巴搁在文覃脑袋上。
文覃的耳朵就被轻轻捂上,温热的掌心让文覃的耳尖开始泛痒。
颢野凑过来说的是,
“我唱歌给你听。”
文覃被贴着,歌词的内容他不记得。
只不过这个声音,应该比隔壁更适合——
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