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离开的时候,陈芳芳还是高中生。在我们老家名声很好。”
陈小麦意识到事情不对,警察的问话明显针对的是陈芳芳,而不是薛泽易,“我想问一下到底是什么事?”
领头的警察敲敲桌面,沉吟了几秒,这件事他们没有保密的义务。
而且陈小麦与陈芳芳存在亲属关系,可以告知。
“陈芳芳的夫家薛家告他偷窃。”
陈小麦惊了,“偷窃?”
“是薛泽易的母亲报的案。她说发现陈芳芳是在医院生的孩子父亲不是薛泽易,想要告陈芳芳诈骗。”
他剔除了薛泽易母亲一连串国骂。
当时那位彪悍的中年妇女拽着一个年轻女人跑到公安局大闹,一定要年轻女人去坐牢。
这种事一般家庭都捂得紧,这种大张旗鼓的还真是不多见。
一屋子警察大跌眼镜,这年轻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做出来的事可是彪悍至极。
在丈夫读书期间出轨,生下了孩子就栽赃给丈夫,想让夫家帮他养野.种,还完全没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还是薛家一位老邻居偶然间知道他们的血型,指出他们家的血型有问题,当时是怕抱错孩子,没想到牵扯出来这么一出大戏。
公安局好说歹说,这个属于道德问题,但是不能够按诈骗罪立案。
那大娘又说陈芳芳偷了他们家东西,必须归还他们家财务。
扯了半天他们才走了。
最后不伦不类的按照偷窃立案了。
经过调查,陈芳芳并不存在偷窃行为。
但是公安局还是决定找到陈芳芳在首都唯一的亲人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走完这个程序。
陈小麦问了薛家的地址,一路找到薛家。
到门口就看见陈芳芳背着孩子,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袋,看着十分寒酸。
她面无表情的从薛家走出来。
薛家的大门在她背后狠狠关上。
隐约还能够听到几句,贱人,快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背上的孩子养得好,皮肤像陈芳芳一样雪白雪白的,看起来白白胖胖,可可爱爱。
此时好像知道自己和母亲被赶出了家门,在陈芳芳背上哇哇大哭。
陈芳芳穿的整整齐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虽然是被赶出门,却打扮的很体面。
对于孩子的哭闹她完全置之不理。
看见陈小麦也不惊讶,淡淡道:“你来干什么?”
陈小麦上前接过陈芳芳手上的行李,“我来看看你。”
陈芳芳讥讽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有警察来我们学校了解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芳芳彻底放弃了伪装,嗤笑一声,“你不是都看到了,我被赶出来了。没想到你都到首都念军校了,我还是个农村人!真是讽刺!”
陈小麦还以为她受了刺激,说话变得尖酸刻薄,安慰道:“回去好好生活。你有高中学历在农村过的也不会差。”
陈小麦回忆原书的剧情,陈芳芳和薛泽易在高考恢复后一起考上了大学。
她不方便多说,隐晦的鼓励。
小婴儿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颤抖,陈芳芳感受到背上的震动,烦不甚烦。
只觉得心中一股邪火发不出去,“不可能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是薛泽易,只是村里一个种地的二流子,那种人能过什么好生活?!就算我现在回去,村里一口一个唾沫就能把我淹死!”
陈小麦之前就听警察说过了,“这孩子,是村里人犯罪?”
陈芳芳只觉得好笑,为什么陈小麦能够这么天真?
“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的跟他好,故意要怀一个二流子的孩子。”
陈小麦惊了,事情发展就像泥石流,超越了她的想象,“为什么?”
“因为薛泽易他早就不想要我了,我要用孩子绑住他。但是薛泽毅没用,我怀不了他的孩子,我就去怀别人的孩子。”
说完这些话她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又突然垂泪,“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从血型上发现孩子不是他们家的。 A型血和A型血不能生B型的孩子,我都不知道呢,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就不会被发现了。”
陈小麦不知道为什么原剧里恩恩爱爱的两个人现在变成了这样互相计算,落得个这样的结果。
她对于这样的勾心斗角的家庭惨剧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完全超越了她的理解范围。
只能说陈芳芳和薛泽易棋逢对手,但是陈芳芳最终棋差一着。
陈芳芳又哭又笑,疯疯癫癫,最后擦干眼泪,“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