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给你买漂亮的裙子穿好不好?”
骆征磨人撒娇的时候喜欢笑,一笑脸颊上就有对明显的酒窝,他五官俊俏张扬得是那种很讨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秦温喃最是听不得他这种磨人的调调,于是只能连连应好。
骆征是满意了,可担心眼角会生出细纹的念头还萦绕在秦温喃的脑海,并且她的烦心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骆征还那么年轻,再往后...时间催人,她不敢想。
不过,要是站在小男友骆征的角度,她确实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三十一岁的女人,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半点迂回的痕迹。
保养得体,皮肤光滑如凝脂,眉目秾秀,隐藏在衣衫下的身材比例完美,腿长腰细,娉婷婀娜,胸口的两团呼之欲出。
骆征一瞬不瞬盯着她,越看神思越晃荡。
“阿姐,你真美。”
“我见过好多女明星,她们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秦温喃闻言一阵羞赧,刚才脑海中的杂念一扫而空。她伸手点了点骆征的鼻尖,梨涡勾人,笑意深浅中还不忘调侃一句“嘴巴像是抹了蜜。”
“嘴巴甜,那也是阿姐教的好。”骆征也跟着笑,语毕在她额头落下一枚清落落的吻。
亲完,“阿姐,别不开心了,我知道冬至你想跟我一起包饺子,但是今天大家伙儿都在,我不能缺席嘛。”
他嘟嘴,像条嗷嗷待哺的小奶狗。
“好好好,阿姐同意你去。”秦温喃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廓。
骆征眯眼笑。
“我好饿,我想吃阿姐做的甜粥。”他侧卧着索求撒娇。
“那你松开我。”
闻言骆征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双臂交叠在脑后,心满意足躺回床头。
秦温喃缓缓离开床,脚踩进棉拖,只露出一截俏生生的踝骨。她站在落地镜整理波浪似的浓密黑发,哪怕是背影也迷人风情,别有一番韵味。
骆征欣赏她下床,照镜子,直至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的全过程。
他下意识舔了舔唇。
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阿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阿姐,她的笑意温柔,她的全部...
呵,都是属于他的。
**
二人在小公寓里一直磨磨蹭蹭到下午,秦温喃差点儿迟到。
出小区时已经过了三点。
有工作人员在街头铲雪作业,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不绝,一地皑雪也阻拦不住市区的灯酒繁华。
这是整个滨市最热门的商业圈。
跟家大业大的阔少爷不同,秦温喃还有工作,她是名钢琴培训机构的老师。
虽说骆征经常嘴碎念叨让她把工作辞了,并且表示又不是养不起她,但是秦温喃仍旧雷打不动地每天按时去工作,尽管如此她一个月挣的钱都抵不过骆征半天的花销。
秦温喃是很传统的小女人,骆征算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变数。
两人相差八岁,相识于一场冰雪邂逅,起初她压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年轻的伴侣,女人总是会为了年龄方面而颇有微词,但是抵不住骆征的攻势,很快她便沦陷了。
跟小男友告别完,从骆征的小跑车上下来,秦温喃手提包包,匆匆走进港惠大楼。
大楼高耸入云,钢琴培训机构设在第三层。
自动感应的玻璃门开启闭合,很快,她的身影便被淹没在视野尽头。
骆征直到她上了电梯,才笑着发动车子离开。
布加迪金色的车轮带起一阵旋风。
秦姐姐今天穿着简单,没有刻意打扮什么。平底的白色软皮靴,靴子不高,完好包裹住她的半截细长的小腿,上肢套着棕色呢绒格长款棉衣,里面是一条内搭的白裙。她气质极佳,出门只抹了点儿口红,肤白且出尘。
楼里跟外面冰天雪地的气候是极端反差,室内温暖如春。
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是一个小女孩儿。
梳着双马尾,已经在钢琴前坐好。
秦温喃笑着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
培训机构装修简约,地理位置优越,是这附近最好的一家钢琴学校。
“这位就是给小小姐安排试课的老师,姓秦,秦老师。”
独立教室的窗口,一名黑色工作制服,脖子上挂着白吊牌的负责人正毕恭毕敬地跟人介绍。只是他说了一大堆,听他介绍的人似乎有些不耐,兴致缺缺。
聒噪。
终于,负责人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他立马停嘴,话锋一转,哈腰笑着问那人:“贺总,您看呢?”
贺总。
被称作贺总的男人立在门边,虽然被称呼为某总,但他看上去还相当年轻。
一身宝蓝色的简便西装,裁剪得体,胸前口袋还插着朵白色的蔷薇。
五官锐意,眉眼偏邪,压迫感强,出门在外不折丝毫的清隽贵气。
闻言,适才没有动作的贺总终于有了点儿别的反应。他屈尊看向屋内坐着的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昂贵不菲的黑色琴架折射着冰冷的反光。
小的梳着双马尾辫的是他这几天负责接管的堂妹妹,大的么...
不认识。
视线只扫到女人的袖口,他便不再继续看了。
他眼神寂寂,面容寡淡且眼底没什么情绪,看完后,垂眸冲负责人开口道:“贵机构安排得很好,只是。”
男人嗓音低沉,平白带着些许蛊色。
他轻哂。
话语间,他已然抬腿转身,经过负责人时气流搅动,勾带起一阵风。
男人不咸不淡地扔下句:“只是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