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月一个人担起了两个人的事,一边要照顾昏迷未醒的花莫离,一边还要照顾重伤未愈的小知了,倒是有些身心疲惫。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心里的苦闷压抑太久了,也许是忧愁他们的病情,他坐在花莫离的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她,看着她有些憔悴的容颜,心里不免泛起了心疼,他忍不住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真想把她揉进骨血里,这样她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南弦月想着想着就笑了,也许是笑自己太过幼稚吧。
张道长从这里路过的时候,正好见到这幅暧昧的场景,于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南弦月“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连带着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用凳子放着的水盆,水哗啦一声全都泼在了地上,彻底浇了一个干净。
空气都凝固了……
还好南弦月此时反应快,立马跑上前来,询问师父道:“师父这是要去哪里?”张道长停顿了一下,说道:“屋里有些闷热,我去外面透透气!”说完,张道长拍了拍前面的衣衫,拂袖而去。
南弦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垂下了头,呆呆地走到花莫离的床前,假装怒嗔道:“害我如此失态,可都是你干的好事,等你醒了我要好好找你算账!”
屋外清风朗朗,倒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如果这位白衣公子也认为的话。
一袭白衣随风而动,他明媚如阳光般的眸子里却蕴藏着阴冷的杀机……
南弦月在屋内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的眸子里,他沉静如鹰,细细地琢磨着怎样杀鸡才痛快。
南弦月总感觉背后发凉,他忍不住挠了挠,怀疑是不是因为昨天没有洗澡才会这样,他浑然不觉危险已经在向他靠近,世界如同蛇捕猎前的安静,也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