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捂着肚子退了下去,戴平安抓着连发步枪的枪管,挣扎着站了起来,同时顺手把斯科菲尔德左轮顶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大拇指扳开击锤,
“呯!”
对方大意了,他只看到两把“二十响”摔在了一边,压根没注意到,戴平安的枪套还是鼓着的。
戴平安接过连发步枪,是把卡宾连发步枪,弹容量只有七发,但已经足够了。
一个护卫反应快,想要去够身边的武器,戴平安抬手一枪;
两个人手里的武器已经举起来,但戴平安的子弹比他们快了一步;
还有一个直起身子,戴平安又是一枪,子弹射出枪口,他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是想说些什么。算了,顾不上了。
连着七枪,五个反应最快,伤势最轻的护卫被一下子被撂倒,剩下的没人敢再动弹,戴平安这才有空捡起他的“二十响”。
没有搭理身后那帮伤员,戴平安一手拎着“二十响”,一手拄着卡宾枪,步履踉跄的来到了出轨的火车旁。
此时的火车,就像一个被巨人踩了一脚的铁皮玩具,扭曲变形的堆积在瓦伦丁南边的山沟里。火车的零件,马克沁的残骸,还有焦煤厂护卫队的尸体洒的到处都是,但就是没有戴平安想要找的人影。
在翻到的火车头旁边,倾斜的煤堆里露出半截身子,是那名早已死去多时的火车司机,戴平安之前曾从煤堆里扒出他的一只手。有趣的是,这名司机的手这会儿同样被人故意扒了出来,并且还在手里塞了一瓶酒。
戴平安拿起这瓶酒,上面有标签
——卡林顿牌高档白兰地。
似乎是担心戴平安看不明白,标签上还简单的画着一张脸。画风很拙劣,虽然认不出画的是谁,但戴平安已经知道这是谁画的。
笑了笑,把酒一饮而尽,戴平安又回到了铁路旁。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那帮伤员又有不少能站起来,于是戴平安又掏出了枪。
“饶命!”
“我们投降!”
“求求你,放过我们……”
“啪啪啪……”
枪声接连响起,打断了求饶的声音。
戴平安的脚步是踉跄的,但握枪的手却稳得很,这次他没有留情。不管死的活的,能动不能动的,只要是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每个人的脑袋上都给补了一枪。当收拾完这些隐患,戴平安才继续拄着卡宾枪,一步一踉跄的走向了瓦伦丁。
今天清晨的瓦伦丁,莫名的安静,城镇里的所有人好像连夜搬走了一般,就连往日熙熙攘攘的火车站都找不出一个人影。
戴平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道路上,污泥混合着动物的粪便很快就没过脚面,这也是为什么西部牛仔的裤子里头,总是穿着长筒靴的原因。
瓦伦丁街上的味道一直很臭,但这会儿戴平安却什么也闻不到,刚刚他尝试着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开始往外流。
黑色的鼻血,就跟他之前嘴里吐出来的一样。
这个时候,他应该返回营地吃点东西喝点酒,好好的修养一阵。但是他做不到,对方已经发出邀请,他又怎能不来赴这个宴。
如果他这次不来,恐怕以后就再也来不了了,就像刚刚在火车上一样,明明他手里拿着枪,但手枪的扳机却怎么也扣不下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谈笑自如。
那该死的压迫感!
事情总该有个了结,戴平安松开手里的卡宾枪,
肯尼斯酒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