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傻子,萧雅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不理之。 陈景然看对方没有反应,没有反应在他眼中就是默认的反应了。 他顿时瞪大眼睛道:“还真的是啊!” 啧,语气有七分惊讶,还有三分遗憾。 至于遗憾什么呢!就只有陈同学自己知道了。 萧雅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猛地转头,用淬了冰一样的眼神看着陈景然:“你……神经病。”天知道她有多不容易才把那两个脏字憋回去。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吧!不就是砸到他的那什么了,她还不是损失了一个蛋,真是小气吧唧的。 陈景然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他硬是被萧雅那冰冷,没有一点感情的目光看得一愣一愣的。 ……操,不是就不是嘛,这么凶干嘛,他还没跟她算砸到他蛋的账呢,这眼神也忒瘆人,真他妈小气! 想到这,他又用手肘推了一下萧雅的手,痞里痞气地说道:“喂,那我们来算一下那颗蛋的账吧。” 闻言,萧雅脸上倒是少见地有一丝不自在,她收了卷子,重新翻开英语书,一本正经道:“上自习呢。” 陈景然看着她干净白皙的侧脸,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粉红,挑了挑眉。 行,你是学霸,你说了算。 他将书包丢桌洞里,然后一把将萧雅的英语书拖过来一半。 萧雅皱眉,看向他,用眼神质问他,到底要干嘛。 “我没课本。”所以要看同桌的,陈景然很是理所当然。 然后又挑衅似的勾了勾嘴角,“你的蛋砸到我了,我看一下你的书,不过分吧!” 萧雅:“……”妈的,智障。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将英语书翻到今天要讲的内容,预习。 她看完一页后,正准备翻页,结果另一边就被一只手压住了。 陈景然看着她,不满地说道:“我还没看完呢!” “……”萧雅没什么表情,默默地又回头将刚才那一页内容重新看一遍。 心里在想,这小子这么爱学习,莫非也是学霸不成,千古定理,转学生一般都是学霸。 看来她的同桌只是性格不羁了一点,身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嗯,等过两天的开学测试,她就会知道他的水平了。 叮铃铃~早自习终于下课了。 萧雅松了口气,那一页有几个字母都数清楚了,一千二百五十五个字母。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他肯定是故意的吧。 一下课,萧雅拿着水杯,准备去教室前面的饮水机接水,结果她的新同桌带着椅子往后一退,就将他椅背与后桌的距离堵死了,萧雅看了一眼他前面,一双大长腿微微曲着随意搭在桌子底下,眼神得意地看着她。 萧雅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了,便放下水杯,坐下来,刷题吧。 见她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他一看就头疼的卷子上,陈景然又踢了踢她的椅子,“喂!” 萧雅额角跳了跳,她抿着嘴唇,转过头看着陈景然,用眼神示意他,有何贵干。 陈景然右手手肘撑在课桌上,撑着脑袋,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他的新同桌,最后将视线停在某个位置—— 看不出来他的新同桌瘦瘦的,那里还挺大的……咳,他咧了咧嘴角,马上撇开视线,转回到脸上,随意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萧雅。”萧雅声音淡淡的,并没有注意到他“特别”的眼神,听他问自己名字,也就答了。 她的声音真好听,清清甜甜的,让陈景然一下就精神了,他又向萧雅自我介绍道:“萧雅,我叫陈景然。” “嗯,我知道。”萧雅的注意力依旧在试卷上。 然而陈景然一下子就不得了了,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快说,你是不是提前打听过我了?”得意中透着一些欠扁。 萧雅叹了口气,抬起头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他说:“你刚刚在讲台上说过了。” “……哦。”陈景然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的。 她这是在嘲笑他吗?陈少爷面子上过不去了,他要搞事情了,他看着萧雅不怀好意:“那我们来算账吧,今天你的蛋砸到我了,想想怎么来赔偿我的损失吧?” 萧雅僵了一下,然后无动于衷。 陈景然看她没反应,顿时脸皱在一起,装模作样:“哎哟,我那里好痛,要是砸坏了怎么办,你赔我啊!” 萧雅:“……”这人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你他妈那里是水做的啊! 她放下笔,看向陈景然,无奈道:“你想怎样?” 陈景然顿时不“痛”了,他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道:“这样吧,我给你取一个昵称吧,只能我叫,别人不能叫。” 说得大义凌然,一副“我心胸很宽阔”的样子。 萧雅眉毛动了动,疑惑地看着他道:“什么?” “咳~”陈景然一本正经地清咳了一下,还唱了起来,“你的蛋,我的蛋,串一串……我就叫你蛋蛋吧。” 萧雅:“……”她看着陈景然,嘴角动了动,不想理他,然后自顾自地拿出这节课要上的书。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陈景然依旧从她动的那几下,读懂了她想要说什么——神经病。 嘿,不得了,不得了。 “蛋蛋” “蛋蛋~” “蛋蛋~~” 啧,那个尾音都要转了十八弯了,听在人耳中,是那么的欠打。 还好这时老师进来了,不然萧雅真的怕她会忍不住将书拍在他脸上。 这节课是语文课,老师是萧雅最喜欢的老师,她很喜欢这种一身儒雅气质的男人,而不是萧城那样只有势力的商人。 可悲的是,她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上课了,萧雅便将眼镜掏出来戴上,她近视,但是不喜欢戴眼镜,所以只有上课的时候戴。 然后陈景然看到了,他又一惊一乍道:“蛋蛋,原来你是颗近视蛋啊。” 萧雅:“……”蛋蛋表示,并不想说话。 她不说话也没关系,陈景然依旧很自觉地将她的书往他那边拖过去一半,他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