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叛逆期,或早或晚,或长或短。”桑竹意味深长的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宋怀玉,然后继续说道:“孩子的叛逆期来临之时,往往是一个家庭成员之间摩擦与磨合的开始,而他们家庭的摩擦才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宋队,你有叛逆期吗?”桑竹问宋怀玉:“应该也很长吧。”
桑竹如果真的想要知道宋怀玉有没有叛逆期,完全可以查看一番,然而她并没有那么做,反而是选择了亲自问他。
她想要亲口听一听他口中的故事,想知道在他的视觉当中那个故事是怎样,是摩擦与磨合的交汇,还是长期的交战。
“我没有叛逆期。”听到桑竹这么问,宋怀玉几乎想都没想的回道:“不是所有人都会有叛逆期,就像不是所有人的叛逆期都会给家庭带来灾难一样。”
“宋队。”桑竹并没有觉得承认自己有叛逆期这件事有多么的不耻,她望着他轻笑一声,然后低头看向墓碑上笑容满面的女孩,默了默才对宋怀玉说:“其实你正处于叛逆期吧。”
桑竹这句话直接打了宋怀玉一个措手不及,他不知桑竹为何这么看他。
“桑指导官,有些话可以说,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叛逆期就像是一种急性毒药,如果他处于叛逆期的话,现在就不会安然无事的站在她的身旁,听她将那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故事:“如果我是叛逆期,我想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哦?”听到这话的桑竹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她侧身看向身旁的宋怀玉问:“我不站在这里的话应该站在哪里?”
她故意的靠近宋怀玉,抬起手戳了戳宋怀玉的胸脯,垂下的眼睫有意无意的扫过宋怀玉的领口,手指一圈又一圈的在他的胸口打转:“应该站在你的心上吗?”
“别闹。”宋怀玉被她这样弄的心痒痒,忽而抬手握住了桑竹的手,“作为小姑娘应给自重一些。”
“可我不是小姑娘,而是你的上司。”桑竹垂眸看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抬起手腕举到宋怀玉的面前,“所以,下属就是这么对上司动手动脚的吗?”
听到这话,宋怀玉立马松开了握着桑竹手腕的手,尴尬道歉:“抱歉,我……”
不是故意冒犯你。
“不用抱歉。”宋怀玉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面前的桑竹打断了,她仰头看着他,手慢慢的向宋怀玉搭在一旁的手勾去,“我允许你冒犯我了,我也只允许你一个人冒犯我。”
日落西垂,天边的云染上一抹鲜艳的红,显得十分的应景,就像宋怀玉那忽然变红的耳朵一样十分的可爱迷人。
桑竹这话让宋怀玉有几分的不适应,他看着桑竹的心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他想要占有她,而她也只能被他占有。
桑竹望着宋怀玉笑了笑,故意往他的身前靠近了几分,压低声调凑到他的耳旁说:“也允许你用任何当时冒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