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剩下发生的一切，也已经逐渐明了了，如同牛魔王黄眉大王了解的历史那一般，逐渐变成了神话传说，传承下来。

江云没有想到，区区一罗汉，竟然也敢盗居如来佛祖之名号，心中既有些失落，也慢慢松了口气。

如江云之前所想，穿梭诸天，自己终有一日站在世界的顶峰，便是如来佛祖，江云也自不用畏惧。

但是，想到就这样突然树立了一个天花板级别的敌人，心中多少还有些慌。

但是得知只是区区一罗汉之时，心中却多少有些失望。

直到记忆的终结，江云才像是从沉浸式体验之中脱离出来，像是看了一场电影，画面逐渐变得模糊。

如来佛祖所带来的影响，也一点点的消失，然而直到一切都终结。

脑海之中陡然浮现一幅画面，彻底让江云有些愣神。

直到灵气彻底消亡，灵山已达到生死危机之时，实际上三位金仙级别的强者依旧没有下定决心。

如来佛祖枯座灵山百年，等到灵山上的沙弥比丘都开始衰老，老死之后。

浩瀚灵山之上，如来佛祖仰头目光看向星空，仿佛在与什么人对视，双眼有些迷茫的问道。

“舍弃天地众生，换取一线生机，若是你，又当如何？”

这一幅画面仿佛直击江云的心灵，江云呆呆的站在那里，满心疑惑，不知该如何回答。

自己呢？

穿梭诸天，盗取一线长生之机。

若与自己利益之相反，与众生利益之相反，站在天地万民之对面，又当如何选择？

江云的大脑一片混乱，额头冒出一滴滴冷汗，脑海之中开始疯狂搜索，想要获取一时答案。

一瞬之间，脑海之中仿佛一根弦被崩断，曾经被封印的那一段段经典，浮现在脑海之中。

我当如何，当以圣人教则天下。

当以游侠展抱不平？

当施法理仲裁众生？

当舍弃一切以求来世？

……

脑海之中的想法越多，江云的大脑就越加混乱，直到最后忍不住仰天怒吼，口中獠牙喷吐着尸气，双目中绿光闪烁，散发无尽寒意之时。

江云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两颗獠牙，感受着隐隐浮现的盘古战纹，江云低头呵呵笑了。

原本他觉得如来佛祖天庭不过只是侵略者，愚弄众生，压迫凡人。

江云站在普通人的立场上，所以心中愤怒，想要将之驱逐，乃自于彻底灭杀。

后来观看其的记忆，又觉得他敢盗窃佛祖之名，追求实力也算得上是一个人才。

后来觉得他的那一句话，也不过只是无奈之下的选择，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一想，自己或许也会同样选择。

可是直到现在，江云这才突然间明白，根本不存在什么其他的选择。

回首望去，前面20多年江云，也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做不了圣人，也不想去当大侠，当过太多次的好人，也受过太多次的伤。

既不想当一个制裁罪犯的超级英雄，也没有想要毁灭世界的想法。

一切的迷茫也不过只是因为突然强大之后感到无所事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