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曼的面色变得有些惨白，她明白自己败了，败的毫无疑问，眼前这个男人，在实力方面也是妖孽，轻易就反制了她。

她有些地绝望地看着顾淮，“在杀我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一边的人，特高课和特工总部没有你这一号人。你是梅机关，还是竹机关？”

顾淮俯下身子，庄晓曼不由得闭了眼睛，准备咬舌自尽，虽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她也并不想被玷污。

但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而是尻部隐隐有些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庄晓曼睁开双眼。顾淮轻轻笑道“庄小姐，做你们这一行呢，除了胆识，有时候也需要脑子。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杀你，也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就对我要打要杀的。幸亏你今天遇到了我，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小惩一下吧。”

望着眼神有些复杂的庄晓曼，顾淮神情没有改变半分“何必执着于我的身份呢，我对于你们没有恶感，乱世中，大家都只不过是带着面具生活的苦命人罢了。”

顾淮露出微笑：“有缘再见。”

说完，他站了起来，没有留步的向着门外走去。

过了十几秒，直到那个背影彻底消失在大海夜总会的门口，庄晓曼方才回过神来，脸神情十分复杂，有几分羞愤，有几分迷茫，也有几分劫后余生的轻松。她没有说什么，而是找到了一支烟，点燃，任由烟雾包裹了自己。

又过了一会，她看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对面的男人。

缓缓抽了一口烟：“任务失败了，连身份都暴露了，差点丢了命还没谈查出人家的身份，不过应该不是我们的人。”

庄晓曼平静的将从开始到结束，一五一十的如实说了出来。

听完的那一刻，那个男人脸色微变，心中却是波澜不宁！

“会不会是毒蛇、或者阴影...”

“不知道，不过总感觉会再见面的。”庄晓曼说着，又点了一支烟：“老刀，我们已经暴露了，撤吧。”

被称为老刀的男人皱了皱眉“你不走？要知道对方认识你的脸...”

庄晓曼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他要是想杀我刚才就已经动手了，何必放我一马。”

“说不定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老刀！军统沪市站已经没了！我们现在是丧家之犬，不是什么大鱼！你不是一直想回去过安稳的生活吗？听我的，回山城吧。”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

而庄晓曼却是淡淡地说道“军统沪市站行动组一组，老刀听令，即日起退回山城，想办法向党国证明身份。”

“是！”老刀点头，眼神有点复杂“组长，你多多小心！”随即大步离开。

而庄晓曼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座位，眼神又开始飘散“有缘再见...我们一定会再次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