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草在山坡和河沟的地方长得比较多,林启刚没去河沟里,他的腿不能下水,就去了附近的村里人放猪放牛的山坡上,这个年代,没有污染,好山好水好空气,山坡上的野猪草一片片的疯长,长的很茂盛,家家户户要割的话,都能割满满的一整篮。
乔笛拿着背篓站在坡脚,等坡上的林启刚把割到的野猪草丢下来给她,她负责像捡贝壳一样把猪草捡到背篓里就成。
野猪草嫩绿嫩绿的,乍一眼看长得有些像莴苣,草叶有明显的层次感,一丛丛一簇簇的直挺挺长在一起,叶子向外铺开延展,还挺好看的,一镰刀下去,“唰”的一割,就能割一大把。
山坡上有几个放牛户正在放牛吃草,其中一个老大爷看到林启刚还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刚子,带对象来打猪草哩,啥时候办婚事。”
林启刚笑着用方言回了一句,把手里的猪草捆上,丢到山坡脚下,然后给霍笙介绍道:“这是老李叔,你喊李叔就行。”
乔笛也不知道啥情况,林启刚让她喊她就跟着喊了一声。
老李叔满意的点点头,拿着烟斗坐在坡上,笑呵呵的看着两人。
没一会,野猪草就放满了背篓,赵卫东从山坡上下来了,手里捧着一把黄橙橙的野泡,是他在山坡上的刺树上随手摘的。
这个时节的野猫个大,都熟软了,很甜,就是禁不起碰,林启刚朝乔笛走了过来,眼神温柔,道:“来,手摊开。
乔笛伸出手去,掌心上面因为拿了猪草沾着些泥土,看着脏兮兮的,她刚想擦擦手,林启刚低下了大脑袋,吹了吹她的掌心,掌心湿热,乔笛下意识就要手收回来,但林启刚已经把野泡放到了她的手心,“吃吧。”说完之后就转身去整理背篓里的猪草了。
背篓里的猪草,乔笛是逮着了背篓的空位就塞进去,这样放,没放多少背篓就满了,林启刚把猪草拿了出来,重新放进去,放好之后堪堪还没有过背篓的边缘,看得乔笛有些不好意思,她连装个猪草都装丢脸了。
林启刚把镰刀插进野猪草里,插稳实了,背起背篓道:“走,回去了。”
两头猪崽小,这些够吃了,吃完了他再来打新鲜的,野猪草这么多,他隔一天来打一次就成。
“太重了,我帮你抱几把。”乔笛怕背篓里的猪草太重,林启刚走路一瘸一拐的,腿没好全,背这么一背篓的东西,要是不小心掉沟了怎么办,她跟着过来就是来帮忙的。
林启刚本来都走了两步了,听到乔笛的声音,转头,浓黑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随后从背篓里拿了一把野猪草出来给霍笙,“拿着,多了没有。”
这胳膊粗的一把野猪草也太没重量了,拿下这么一把,不见得林启刚背篓的重量能少多少,乔笛还想说什么,但前面林启刚已经走了,她赶忙拿着猪草跟在了林启刚屁股后面。
……
家里多了两头小猪崽,还是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林启刚这段时间都拿新鲜的野猪草喂养着,要想长的更好更快,顿顿喂谷糠麦麸之类的东西会更好,但条件不允许,家里没那么多的谷糠给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