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见面，闻西只感觉闻朗和之前宴会上的他判若两人，可见这段时间他到底是过得不好。

可闻西心里却生不起一点怜悯，眼神里也满是嘲讽：“我凭什么帮你？”

她拎起包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又开了口：“谢集也不是什么能被利用的人，我劝你清醒一点。”

闻西不愿意，也从来没想过去利用谢集达到任何目的：否则她和谢集又有什么区别？

“西西——”闻朗仍然不死心。

“还有，不要再叫我西西了，”闻西脚步一停，转过身来再次打断闻朗的话，“你早就不配了。”

谢集的心情不好，整个集团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对于工作，他甚至比之前还要苛刻。

但除了王洋，怕是也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王洋虽然知道个中缘由，却不可能对谢集说些什么，毕竟他只不过是个助理罢了。

即便在办公室里，对谢集的喜怒无常也是怨声载道。

“明明前段时间，谢总他还......”

“有时间闲聊，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收购案都写完了吗？”

闻声两人都先是背后一凉，察觉到了谢集语气里的不耐烦，两人忙不迭地道歉，转身赶紧就出了茶水间。

江慎正准备喝口水休息一会儿，看见从茶水间匆匆出来的两人，心底正疑惑，见谢集也走了出来，瞬间就明白了。

“听说快给集团法务部的人留下阴影了？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

江慎一边煮着咖啡，一边朝谢集说道。

见谢集仍然是冷着一副脸，江慎端了咖啡走到他身侧，挑了眉问：“怎么一脸都写着不高兴？”

谢集先是静了一会儿，然后转头挂上标志性的公式化微笑开口：“你很闲？”

“好好好……是我多嘴。”江慎真是怕极了他这样，忙举手投降：“我这就回去工作，这就去这就去！”

他也不磨叽，话音未落身影便已消失在了拐角。

只剩谢集一人站在茶水间前，看着玻璃门上映出的自己，若有所思。

到了中午，江慎便和谢集一同去了家西餐厅吃午餐。

“你最近一直都在折腾闻家？啧啧……真狠啊。”

没等谢集回话，服务员小姐先走到了餐桌旁：“先生，现在给您上牛排，防止烫伤请……”

江慎合上了笔记本，点头示意服务员将白瓷盘放上餐桌。

江慎道了谢，复又开口：“天凉了，闻家该破产了？”

最近集团法务部有不少收购案子，大有不把闻氏搞到破产不收手的意思。

谢集听得出来这话是插科打诨，但是脸上却依旧没有笑意。

江慎终于察觉到了问题，手上切着牛排的动作也慢了下来：“闻家有意攀附谢家，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但无可否认的是，与闻家合作依然是一桩好的生意。”

“我不需要。”

谢集一口回绝。

他仍是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将小块送进口中。举手投足皆如往常平静。

江慎一时无话可说，叹了口气后便也就随他去了似的不再开口，专心致志处理自己的午餐。

两人之间泛起死一般的寂静。

“你之所以如此，是不是因为闻西？”

江慎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