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宅子,院子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小院靠墙处还长了两颗粗壮的柳树,给这小院增添了不少阴凉,
这宅子宽敞明亮,除开客厅还有五间厢房,
踏着地面上铺着的青石板,秦安旭牵着叶嫣然走入了屋内,
“相公,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叶嫣然牵着秦安旭,突发感慨,
“嗯,”
人不管在何处,有个安身的地方,有个能一起度日的女人,这才能叫家,秦安旭捏了捏叶嫣然的小手,
给了牙行伙计和车夫一点赏钱,让他俩将青阳县带来的物件搬进去,吩咐两名婢女打扫宅子,
秦安旭便带着叶嫣然走出宅子,准备到这京城四处逛逛,随便买点生活必需品,
…
到了几家贩卖物品的商铺,买了些家具和零碎的小物件,让商铺将东西送入秦宅后,秦安旭两手空空,
牵着叶嫣然的小手,四处走着,看到小摊上稀奇的物件,叶嫣然总会拉着自己走过去看看,但她也省钱不买,秦安旭这时候就掏出银两将叶嫣然看中的东西买下,倒是被叶嫣然一阵埋怨。
“你这臭道士,敢说大爷我要破产,看我不收拾你。”
秦安旭听到这骂声,抬头望去,街边摆着一个破桌,一个白发的老道坐在桌边,旁边还立着一个‘天机道人,算尽天机’的白卦,一个中年胖子正对着老道大声辱骂。
“信与不信,全凭你的绝断,贫道马上再免费送你一卦,你稍后便有血光之灾。”
老道并没害怕胖子·的威胁,风轻云淡的又说了一句。
胖子一听这话,心中怒火更胜,大骂道:
“我看你这牛鼻子道士是在找死,给我狠狠的教训教训这臭道士。”
说完便对身后几名仆从挥了挥手。
“这道士竟敢惹许大文,怕是凶多吉少了。”
“谁不知那京州府尹李安阳是他妹夫,得罪了他,这道士怕是还得蹲大牢啊,”
“我好像听说李安阳回京路上被贼人挖了眼睛,官府现在正四处追查呢。”
“咦,有这回事吗?”
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
李安阳失明过后,官也当不了,以前的熟人纷纷断了联系,
还被其他派系的官员打压,现在因为涉嫌贪污关在监察司的大牢,许大文以前靠着李安阳罩着做了不少欺压人的事,如今李安阳一倒台,因为怕人报复彻夜难眠,刚好今天想出来散散心,又遇到这老道士说他不日就要家破人亡,
许大文脸上横肉一动,大吼一声:谁他妈再敢乱嚼舌根,老子连他一块收拾。”
众人一听,这才连忙住口。
“还傻愣着干什么!”
许大文大骂一声傻站着的仆从。
这几个狗腿子听到许大文生气了,这才向那老道士扑去,而老道始终伫立着,脸上带着那风轻云淡的笑容,也没有要闪躲的意思,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转过头去,不忍心看到老道被打得头破血流。
过了一会儿,老道的惨叫声并未出现,反倒是几位仆从身子横飞出去,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众人探头一看,只见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站在老道前,手中的拳头还未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