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啊？”夏慕然打开，一股诱人的香气勾得人食欲大动，“牛肉干！”

向沂：“我爸做的，我想着你和言导戒烟，有点零嘴没那么难受。”

夏慕然撕了一小块扔进嘴里：“贴心，我说我这几天怎么馋得不得了。”

言深：“不要给贪吃找借口。”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奇哥天天晚上背着我偷喝酒。”

“什么叫偷喝，我正大光明喝的，我只说了戒烟，没说戒酒。”

戒烟又戒酒的只有夏慕然，心理不平衡了起来，恶狠狠嚼着嘴里的牛肉干。

向沂翻动手里的剧本，夏慕然已经写了十集，但是她始终不怎么满意，言深也觉得差点意思。

“我有一点建议。”向沂阖上剧本，摩挲着剧本封面。

“你说。”夏慕然吃着牛肉干，还要时刻注意不让Summer偷吃。Summer几次差点吃到嘴里都被夏慕然推开，急得骂骂咧咧的叫唤。

“程安阳他沉浸在自己臆想的漫画世界，是对现实世界失望逃避，但是我觉得他更多的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反抗，他没有妥协。他不应该被蒙上悲剧色彩，他的人生不应该是悲剧结尾。”

夏慕然嚼牛肉干的动作慢了下来，《十二月》的原著，是在用幽默的笔调描述悲剧故事，结尾是一个开放的结局，但是在故事中埋下了无数悲剧的伏笔。《十二月》原著在网络连载结局时，原著粉敲锣打鼓过新年，感谢夏慕然笔下留情，没写悲剧结局。

别的作者写开放式结局挨骂，夏慕然挨夸。但是书粉在细品那些悲剧伏笔之后，自发的无限遐想，比夏慕然直白地写出悲剧结尾更觉得心痛。剧本沿袭着原著的基调，走向依旧是Bad Ending。

“我说得不对吗？”向沂见夏慕然、言深不说话，有些忐忑。

“唉——”夏慕然面色凄苦，“就是觉得你说得对才不想说话。”

向沂疑惑，扬了扬眉毛。

“是我们被原著限制了想法。如果按照你说的，剧本得推翻重写。”言深看向夏慕然。

夏慕然不说话，轻轻扯了一下Summer的被毛，揪下一撮猫毛——Summer一年掉两次毛，一次掉半年。

夏慕然看着言深，脸上的表情快哭出来了：“我写不出来……”

“没事，现在的剧本也挺……”

“谁乱喂的？！”

林奇一一声暴喝，吓得三人一哆嗦。

那天晚上，林奇一无差别攻击，把三人挨个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天晚上，夏慕然吃的药里，多了两片健胃消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