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沫低下双眸望了望倒在怀里的男人,眼里的光自己都未察觉的暗了暗。
他们俩可以说都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
而他的塔是明晃晃的光芒,可她的是漆黑一片,像地狱那样。
她之所以想做设计师,不仅是喜欢,更是让她觉得自己终于成功的融入了这个光亮的世界的一个身份吧。
再怎么习惯了黑暗的人也会向往光明的。
抛开这些不说,就他们俩的原生态家庭而言,她配不上傅君言这样的人。
所以一直以来,无论他对她的好坏,她都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会。
这时,傅君言抓着萧沫的手突然更紧了。
痛感让萧沫的思绪猛然收回,看着傅君言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愤怒。
“这真的是大爷!”
萧沫用力甩了甩右臂,怎么都帅不开跟死猪一样的傅君言。
她只好伸出没被抓住的左手,朝准傅君言的俊脸就是一拍。
不过她拍的很轻,发现不起作用,急的她啪啪又是好几下。
但是都很轻,毕竟这么帅的脸要被她狠狠一巴掌甩出个印子,别说她看着不舒服了,傅君言要知道了,准neng死她!
萧沫两条腿盘在一起,被他压的也近乎麻木了。
她打死也不会跟傅君言一块喝酒了,简直忒TM可怕了。
她不放弃的拍了拍傅君言的手,“啪啪”两声,非常的用力。
终于傅君言感受到了疼痛,松开了一点力。
萧沫趁机一把给他甩开,赶紧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因为腿麻了,站的还不是很稳。
再看被她甩开的傅君言,还没清醒,撞到了屏风也就那样躺那了。
萧沫猛然间想到什么,拿起桌上的手机,对准傅君言这样,“咔咔”就是好几下。
“虽然你说了以后不整我,但这种事保不齐,所以我手里得有个你的把柄才行。”
萧沫得意的笑了起来,就连傅君言如果看见这些照片的表情都想象到了。
笑完了,萧沫又头疼了。
她走到屏风边,双手扶起他的后背,把他往上带。
可这玩意儿睡的跟死鬼似的,还挺沉。
萧沫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他扶到了竹床上。
小喘了会气,她就去把屏风扶了起来,再走到自己的床边拿到包,从里面拿出一颗醒酒糖。
让他气的都差点忘了这回事。
她虽然酒量好,但凡事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所以她有一个随身带醒酒糖的习惯,对她很见效。
但对傅君言这个酒量差到极点的人,不知道起不起作用。
要不行,也不知道这有没有醒酒汤卖?
萧沫走回傅君言的床边,伸出左手掐住他的下颚,强迫性的打开了他的嘴。
刚把糖递到他嘴边,萧沫却突然顿住了。
这糖得醒着吃啊,还好没塞下去,万一给他噎死了就难搞了。
萧沫站起身,拿着房门钥匙打算去要碗醒酒汤,刚打开门,一阵凉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夜深了,山顶的风变大了,也凉了不少。
这小竹楼的屋顶又是竹子拼接的,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