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瑾敬,你怕是忘了请假出来干什么了吧?”
上帝的手又开始朝他伸过来了——孙瑾敬抬手松了T恤的领扣。
工作日请事假,他们要以日损失超3000元为成本奔赴市中心的繁华处办一桩大事——真正的大事。
置换学区房,二手的。
“孙瑾敬,我真是服了你。你还好意思笑别人?”
“我什么时候笑话人了?是你一直戴着有色眼镜。”
“我那是戴有色眼镜吗?!我是在管别人的事吗?别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是着急,为叮叮着急,为珰珰着急!”乔敏的炮火密集起来,她越说声音越大,几乎是吼道:“都跟你似的,盖着盒子随便摇,摇到哪儿是哪儿,那是轻松了!轻松了你自己,苦的是他们两个!”
“谁不急了?不急的话,我请假出来跟你看房子?”
“你怎么早不急呢?你早点着急,现在我们至于这么被动吗?!”乔敏又哼哼了两声,说道:“哎,我就不明白了,都说人如其名,怎么到你这里就不对了呢?哦——我明白了,你是名字起得太大了,人被名字给压垮了!”
孙瑾敬是农村里走出来的新都市人。从小家徒四壁,土墙无窗,唯有奖状做风景。父亲对这个长子无比看重,比着三国演义起了个郑重的名字——孙权、周瑜、鲁肃齐上阵,喊一嗓子简直就是整个东吴。
论家境,乔敏的原生家庭比之孙瑾敬的是半斤八两,谁也笑不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