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言还在专心消毒，头都没抬：“乔小姐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只是我个人不喜欢跟人接触。”

好的，标准的“我不是针对谁，地球上所有人都是垃圾”。

今晚遇到的冲击太大，乔夕梦听到他直接叫自己“乔小姐”而不是“小张”，已经顾不上意外了。

在这诡计气氛和酒精味道里，乔夕梦感觉自己冷静了很多。

墨景言显然并不想多跟她交流，没有问一些她为什么会出现之类的话，只有冷冷的一句命令——“今天听见的，忘掉。”

乔夕梦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我找到杀我的人了”的火气，装做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真正该做的，不是报警吗？”

墨景言轻笑了一声：“现在证据不足，而且他会找人顶罪，那不是最多只能坐几年牢了吗？”

他的声音柔和到了瘆人的地步，像是在用最温柔的语气念着什么死亡宣告。

乔夕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墨景言显然很恨乔德海，他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勉强可以算是一条阵线上的人了。

墨景言没再说什么，离开的时候，也只留给她一个眼神。

那眼神太好懂了——如果她乱说，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乔夕梦回到家，彻彻底底的失眠了，

她开始疯狂回忆，还不时在网上搜索。

可她上辈子和乔德海，真的没有任何交集。

甚至连前后脚去某个城市，分别参加不同的活动，可能在机场见过这种巧合都没有。

她把她上辈子比较熟的人，都写到名单上，再一个个上网去搜，整理人际关系，觉得他们应该也都不认识乔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