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这一晚睡得非常的舒服,还有一个舒服的抱枕,睡得早,她又常年习惯早起,所以梦儿还没起,她已经醒了,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具宽厚的胸膛,伸手触摸肌肉强韧,结识,也是一个练家子,不对,怎么会有人,七月顺着往上看,一对深如幽潭的黑眸正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七月嗖的坐起来,沐遗成也早就醒了,在七月睁眼时,他就发现了,特别是七月伸手摸他胸肌时的满意的表情,他就不自觉的笑了。
七月尴尬的说:“早。”
沐遗成也坐起来说:“早,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你昨天被册封为康德夫人,今天得先进宫去谢恩,回来后再给娘和亲戚敬茶。”
七月还没从刚刚的尴尬中缓过来,只顺着沐遗成的话说:“好。”
当七月看到床头被叠在一起一一抹白色时,突然惊醒,喜帕,她们醒就有人来取的喜帕,七月把喜帕拿在手里,望向沐遗成,沐遗成也看了一眼,眼里还带着点玩弄的笑意,那就是不帮忙了,男人真的都是大猪蹄子,算了还是自救吧,不就是疼一下子吗,前世她受的伤还少吗,哼,七月摸摸头,有一个固定发顶的小钗,她拔下来说:“我这样做,只是减少很多人的口舌和疑问而引起的不必要麻烦。”然后冲着手指就要扎下去,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钗被人拿走,扎到他的手上,血珠一滴一滴的滴到白色的喜帕上。七月抬头看向沐遗成,沐遗成看差不多就收手淡淡的说了句:“我从不让女人流血,当然战场上除外。”
七月看着傲娇的沐遗成,诡异的笑了。
梦儿听见里屋的动静就进来,点上蜡烛,沐遗成的丫鬟也跟着进来,开始服侍沐遗成洗漱换衣服。
七月是三品诰命,要穿诰命朝服,这番穿衣梳妆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简单的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一口水,是一口水,沐遗成的丫鬟说进宫谢恩加上路上时间用时很久,在宫里是不能出恭的,殿前失仪可是重罪。七月听了为了上厕所被处罚得不偿失,忍。
就在七月准备完毕后,有位富态的妈妈进来,给沐遗成和七月行礼:“给侯爷和夫人请安,奉老太太命,来帮侯爷和夫人铺床。”
沐遗成淡淡的说了一句:“有劳荷妈妈。”
七月知道,所谓的铺床就是要拿喜帕走,也是检测女人是否清白的标准,哎,万恶的旧社会。
荷妈妈喜滋滋的拿着所要的东西走后,沐遗成和七月也起身了,坐上马车晃荡着进宫,在宫门口就被要求下车步行进入,由两位太监领着,一进入宫里,七月的职业病犯了,先开始观察守卫人员的位置,数量,地形等,沐遗成看着这个左顾右盼的小脑袋一点也不像正常人第一次要被宫里的美景吸引,而且像他训练的观察兵一样在观察地形,有意思。
沐遗成要去御书房给皇上谢恩,七月要去皇后宫里给皇后谢恩,所以没走多远,他们就分开了,沐遗成说:“你从皇后的宫里出来,在宫门外等着,我去找你。”
七月点头,就被一个太监给领着进入皇后的宫殿,皇后穿着绣着金凤成祥的大红凤袍端坐在上座,看着有三十多岁,把母仪天下的皇后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七月规规矩矩的行了三叩九拜之礼,皇后赐座上茶,观察了七月一会说:“康德夫人,定远侯是国之栋梁,夫人还小,还不懂是非,要以侯爷为重,不要轻信小人之言,让侯爷英名有损。”
七月现在是只能点头称是,身在后宫,果然不能小看,这就两句话,包含了好几个意思,威胁,劝诫都包含了,真厉害。
皇后话说到了,就聊了几句家常,就让七月走了,七月第一次感觉到一点点的害怕,背上都出了一丝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