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带着一身的伤痛又被摁跪在地上,听着杨氏在沈怀义面前连哭带叫的控诉她的不忠,不孝,有失妇德,沈怀义沉声问七月:“七丫头,你怎么说?”
七月看着沈怀义眼神里充满了对她失望的神情,嗤笑一声说:“爹,我说还有意义吗?你信我吗?你能为我做主吗?你能给我报仇吗?你能保我以后不受委屈吗?”
沈怀义被七月的一连几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强做镇静的说:“一家人,哪里来的仇呀怨的,你把事情说明白了,不是你的错,就算了,如果是你的错,给你母亲赔礼道歉,你母亲大度,不会为难你的。”
七月对这个便宜爹直接失去了信心,看来之前对她的那点好是不存在影响他任何利益的前提下,这一次沈怀义的话语,让七月对他刚刚升起来的那点好感也被打击的荡然无存,七月嘲讽的又充满刚毅的着说:“爹,我没错,就因为我和殷慕清是朋友就碍了你们的眼吗,还有爹,娘是如何有的我,这么多年这个罪名让一个死去的女人背,你心安吗?”
沈怀义听到这立刻出声喝止:“住口,为人子女,这样编排父母是你应该做的吗,我与你娘的事已经过去,不许再提,你回去闭门思过去,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七月用利剑一样的眼神看着沈怀义说:“爹,今天我只说一次,以后谁再侮辱我娘,侮辱我,我会加倍奉还,我说到做到,还有,沈六月,今天的仇我记得了,别给我机会!”说完她抬起腿,冲着屋里的一把椅子踢去,沉重的红木椅子就像没有重量一样被轻易踢到墙上,砸的墙哄的一声椅子断成几节掉在地上,七月看了屋里呆若木鸡的一群人,抬头挺胸的走了。
屋里的人看着碎了一地的椅子,面面俱到,沈怀义更是镇静,他搬起这个椅子都不是很轻松,而这个瘦小的七月竟然轻易把它踢到墙上,他动了动身子,感觉后背凉嗖嗖的竟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这个女儿自己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同时也是个危险的存在。
把其他人打发走后,沈怀义沉重的说:“夫人,七月这丫头一天在府里,府里有可能不得安宁,我看,找个理由让她离开吧!”
杨氏也被七月吓着了,她颤抖的说:“老爷,这怎么让她离开呀?她,她能听我们的好好的离开吗?”
沈怀义重重的叹口气说:“那就把她嫁出去!”
杨氏听了,这是最好的办法,别人还说不出别的,点着头说:“明天我就去找林家嫂子,看看她有没有合适的,最好把她嫁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