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璟深英俊的脸庞带着一丝餍足,低哑地开口:“司承逸的二叔公。”
“二叔公?”季妤偌很是讶异,她又问道:“应该不年轻了吧?”
“今年刚办完七十大寿。”
“她怎么肯啊?而且曾国邦一向疼爱她。”
贺璟深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背后精致的蝴蝶骨,声线有几分淡漠:“曾国邦再疼这个女儿,可他最爱的还是自己,在这之前没有牵扯到他自己的利益,他自然可以给曾向柔想要的一切。至于曾向柔本人,想的不外乎是熬死司承逸的二叔公,忍一时羞辱,等着铩羽而归吧。”
季妤偌总觉得这其中暗藏着什么,眉头轻蹙地问道:“司承逸这位二叔公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司家可不是普通的家族,斗争的激烈残酷非一般人能想象,所以司家的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性格缺陷,这位二叔公还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现今七十岁,娶过五任妻子,四死一疯,最新的那任就死在他的七十大寿上。”
季妤偌的面色微微煞白,听着就毛骨悚然。
贺璟深吻了吻她的脸蛋,不疾不徐地说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吃饭。”
季妤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听了这种惊悚故事,我吃不下了。”
“我很饿,你喂我吃。”贺璟深不紧不慢地要求道。
“我又下厨,又得喂你的,你会不会太幸福啊?”
贺璟深的脑袋埋在季妤偌的颈肩,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不是要安慰我吗?”
季妤偌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不过倒是拿起了餐具。
她喂饭并不娴熟,弄得贺璟深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衣全是污渍,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赖不了我,你自己非要我喂。”
贺璟深直勾勾地盯着季妤偌,从喉间溢出一句喑哑的话:“你负责弄脏的,你负责脱掉。”
带着明显邀请意思的暗示。
主卧里,地上稍微狼藉,凌乱的衣服随处丢着。
不远处的浴室里,水声淅沥,似乎潜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良久之后,水声终于停下。
浴室的门被打开,贺璟深横抱着季妤偌走出来,她被白色的浴巾包裹着,但依然掩饰不住绯红的肌肤色彩。
贺璟深直接将她抱到了她的衣帽间,挂墙式的衣帽间,极简但不失高贵优雅,在灯光的照射下,透明玻璃的柜门跟偌大的试衣镜衬得整间衣帽间通透明亮。
贺璟深将季妤偌放下来,幽深的眸色缓缓地扫过,精准地找到了那件无论是款式还是设计都格格不入的衣服。
季妤偌白皙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然后打开柜门,将它拿了出来。
贺璟深上回只是在光线黯淡的房间里匆匆扫过一眼,这次如此近距离,且光线充足,平静的双眸蓦地起了波澜。
季妤偌再次走到贺璟深的面前,将衣服虚虚地贴在身前,嗓音低软地说道:“你的大奖来了。”
贺璟深的眼睛直白炙热,盯着她没说话。
季妤偌倒是有些紧张踌躇起来,余光所及之处全是她此刻的模样,就像是她亲眼目睹着勾引贺璟深的过程。
衣帽间的空间不算但她渐渐觉得空气稀薄了起来,有点难喘气。
就这么被贺璟深盯着看了许久,他才哑着声音说道:“穿上。”
季妤偌撒着娇央求道:“老公,你去灯关暗一点。”
贺璟深倒是听从了驱使,将衣帽间的灯光暗了下来。
可是季妤偌很快就发现,狗男人心机深着呢,她被半拖半抱地带到试衣镜前面,试衣镜周围的灯带全都亮着,似要记录下接下来珍贵的画面般。
贺璟深站在季妤偌的身后,颀长挺拔的身躯微微下蹲了些许,他的唇贴着她的脸蛋摩挲着,同时蛊惑着她动起来,“不许闭眼。”
半晌过去,季妤偌终于换装完毕。
贺璟深四肢百骸充斥着翻滚的亢奋,他幻想过的画面不及万分之一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这不是大奖来了,是要他命来了。
季妤偌转过身,仰着脑袋凝视着贺璟深,漂亮的脸蛋虽有娇羞,但更多的还是毫无阴霾的坦荡。
既然她决定了,就没有扭扭捏捏的犹豫。
她软着声线说道:“老公,好看吗?”
贺璟深捏着她的下巴,再也按捺不住,凶狠地含住了她的双唇。
翌日贺璟深醒来,怀中的温热让他的唇角轻轻地挽起,他睁开眼睛,修长的手指一缕一缕地把玩着季妤偌的长发,露出了外面肌肤上潋滟的痕迹,看着落魄又可怜。
快十一点的时候,季妤偌才悠悠转醒,放纵的代价便是她浑身酸疼无比。
看见始作俑者,她就忍不住又娇又恼地控诉:“我疼死了。”
贺璟深昨晚算是体会到她有多怕疼了,之前虽然听她假模假样地说了怕疼,可是真没想到有人怕到她这种程度。
贺璟深看着她这模样,什么原则都没了,低声下气地哄着:“下回就不会了。”
季妤偌还是恼:“鉴于你的不良表现,下回的时间无限期推后。”
贺璟深无奈地笑了笑,能怎么办?昨天是他弄得狠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仓促,先将就着看。